那吃相,没比现在美观到哪里去。
时迁心念一动,问道“你难道没钱吃东西”
何鸢吃蛋糕的叉子顿了一顿。
时迁又问“真被我猜中了”
他忽然又恍然大悟“难道你经常睡觉的原因,是因为饿得慌”
何鸢吃蛋糕的动作慢了些,但还是吃完了。
她抬起头,嘴角上星星点点都是蛋糕沫子,偏偏还很严肃,警告时迁“这与你无关。”
何鸢平时也是这么警告时迁的,但是她现在的模样很缺乏说服力,反倒像被拆穿之后的故作镇定。
时迁长笑一阵,笑的眼泪都落了出来,险些扶不住车龙头,嘴里阿鸢何鸢何处的乱喊。
何鸢擦干净嘴巴,镇定自若的往前走。
到了家里,门一开,时小王八一个光冲进了何鸢怀里。
奈何偷袭未遂,何鸢淡定避开,这跟个火箭炮似的雪白的小狐狸,直接砸进时迁怀里。
时迁猛地一晃,抱住它。
“哎哟,干嘛呢你,谋杀亲爹啊”
时小王八一看是时迁,登时萎了,高冷的把头一转,四爪齐用,刺啦刺啦的划拉他的警服。
“祖宗,轻点儿,公家的衣服”
时小祖宗显然没有这个公家的概念,后腿一蹬,以一个完美的空中三百六十五度旋转,轻巧的落在沙上。
何鸢正在沙上卸面具。
时王八慢吞吞从它最爱的沙底爬出来,爬到何鸢脚边,优哉游哉的把自己缩成了一个乌龟壳。
一大一小两个王八,见了何鸢跟见了亲妈似的特别是时王八,时迁养了它十几年,一朝叛变小资本,丁点儿旧情都不念。
时迁心道见色忘义的王八蛋。
何鸢摘下面具,往厨房里看了一眼。
时迁正打开冰箱门,找了几个保鲜柜里的蔬菜,准备弄点儿晚饭吃。
他在书房里捣鼓,玻璃门一关,把厨房那一块小天地给圈了起来。
那块玻璃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以至于大门被敲响,时迁也没听见。
那门先是被敲三下,接着被敲两下,很有规律,节奏固定的敲着。
何鸢低垂着双眼。
小狐狸听罢这个声音,浑身毛炸裂,成了一个狐狸模样的刺猬,尖锐的牙齿露出来,恐吓的看着门口,嘴里出威胁的咕噜声。
一只狐狸,到跟个狗似的。
何鸢冷淡的看了它一眼“坐下。”
狐狸登时,毛软了,身子也软了,乖巧的坐下,学着小狗晃荡尾巴。
这是它今天在阳台上学到的。
狐狸开了灵智,像人类四五岁的孩童,也知道争宠讨好要用的那点儿招数。
隔壁家的那只博美犬就是这么晃尾巴,接着它的饲主便伸手摸摸它的脑袋。
狐狸格外渴望被何鸢抱抱,修了几百年的道行,脸皮也修的城墙一样厚,老大一把年纪了不知羞耻的骗关爱。
可惜任凭它晃断了尾巴,何鸢都没伸手抱它。
“进来。”何鸢淡淡开口。
大门的把手无人去拧,自动的往下按去,接着,门口被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下半身浑身是血的女人。
何鸢皱眉“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