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仙官在此,水神命我告之。”
三缄说:“还可以救援吗?”
水神说:“迟了。”说罢不见了。
三缄师徒于是转移到镇左的鱼鳞阁。果然在第二天夜里三更,雨如倾盆,水声汹涌。
片时之际,镇内男女已在梦中随波逐流而死,不知有多少人。骑在柱子呼救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三缄连忙命弃海用木化作船,沿江救人。
等候到天明,三缄看见其惨状情景,痛在心里,而说道:
“一生奸诡说他能,劫到头来命不存;借问沿江波浪里,何人与你吊归魂?”
弃海说:“师父命弟子所救人中,溺册中都有姓名,弟子的父亲如何缴旨?”
三缄说:“上天好生,爱人改过,我将你救的男女,劝其改过自善,会使上天除名。”
弃海说:“师劝改过的人名,必须焚烧文稿,你父的责任才能免之。”
三缄说好的,于量在洪水平息后,召集起所救的男女,详细解说劝戒,人人都信从。
又命疏通水道,对天焚烧化讫,然后师徒辞了红月镇,又向前行。
行到宿鸾庄,已日落西斜,没有所住的地方。
正值一筹莫展时,远远看见一少年男子匆匆忙忙地奔了过来,从对面而来。
三缄问说:“先生要到哪里去?”
少年说:“回我的庄去。”
三缄说:“贵地可有寺观吗?”
少年说:“有。但离这里很远,很难到达。”
三缄说:“如此,我们今天夜里没有地方居住,能借贵庄歇宿一宵吗?明日启程,不知道先生肯接纳吗?”
少年说:“哪个人不出家门,如果道长陋室不嫌弃,立即请随我入庄,以蔽风露。”
三缄说:“先生厚情如此,吾师徒感激不尽。”
少年逊谢了几句,在前面欣然带路。不过也四里路,已经到门前。
少年进去,禀告了老母亲,母亲很是贤淑,立即命其媳妇烹茶煮酒用来款待。
师徒用完餐后,少年送到斗室安排住宿走出来。
三缄正坐在床上,运用气机,忽听“呀然”一声,从门里直接过去。
三服向外面观察,知道是野鬼进入此宅内,于是走出户外擒拿,跪在三缄床前。
三缄抬眼一看,原来是一女娘,披头散吐舌头,形容丑恶,十分难看。
观察后跟三服说:“你将此鬼擒来,有什么想法?”
三服说:“此鬼必定是在寻找代替主人的家人,弟子擒来,师应该开道,以免伤害周边。”
三缄于是转问野鬼说:“为鬼当守阴律,你为什么擅自进入人家的室内?”
野鬼哭泣说:“主人的媳妇与我有冤。”
三缄说:“什么冤?”
野鬼说:“我原姓张,与主人是邻居。主人的媳妇掉失一幅巾,被邻居宋姑捡到,他向我索要。
我被婆整日辱骂,因此气愤自缢,心里实在不甘,所以入室中索要他的性命。”
三缄说:“冤宜解,不可结。如结而不解,则循环相报,必定没有了的日期。如果愿意解开,我在他年随缘度你。”
野鬼说:“仙官之谕,敢有不遵,但要主人多焚烧纸币,我才愿意解开。”
三缄于是命狐疑呼叫少年来到室内。少年来到,突然看见野鬼,骇然说:“此鬼是从哪里来的?”
三缄将寻代的原由解释了一遍,并详细告诉化解,少年事事依从。
三缄命鬼出来,许在明天来这里领纸币。
第二天,少年焚烧完纸币后,苦留三缄师徒再住一宿。
三缄坚决辞别,又继续驾车前行。
行走了半个月,看见一座高山耸立,不知道是叫什么山名。
访问行人,告诉说:“是东岳,山内有许多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