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冯叔,回去!”男孩然而,那稚嫩的声音里却是带着不容置疑,不容反抗。
“主子!”男子回头望一眼,无奈地转头扬鞭。
马车刚出小道,就看到一位穿着宝蓝底玄色花的茧绸直裰的男子骑着马,腰间挂着梅花银酒壶,疾驰而来。
“爷爷!”马车未定,云依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飞宇马儿飞奔而来,一把抱起云依。
“我当谁呢,原来是飞宇啊!”马车怪声怪气地叫道。
“冯叔,该是时候回安坪村了吧?”马车后面没有掀帘,声音淡淡地道。
“走!”叫冯叔的马鞭扬起。马车就绝尘而去了。
“爷爷,爷爷!”云依依偎在飞宇的怀里,欢乐地叫着。
没什么比还能见到自己的亲人更高兴了。
云依叫着叫着眼泪就下来了!
前一世,爷爷被东方轩剁了,这一世,她娘亲被人杀了,百里庄被烧了……
云依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
只恨自己能力太低,前世无力保护,这一世又无能为力!
“这孩子!”飞宇摸摸云依凌乱的发梢,笑了笑。
又连日的奔波,云依早已筋疲力尽,心力交瘁。
她又病了!
飞宇在都城偏僻处住下,又给云依养了数日。
一住又是十来天。
听说,都城上的公告通缉犯都已经张贴了十来天。
爷爷说,衙差要搜查到他们这一带了!
“那我们要走吧!”云依道。
虽然当时爷爷蒙着面。
他们骑马扬鞭路过都城的城墙,公告墙上贴着爷爷的画像,一方巾蒙面,腰别梅花银酒壶。
这通缉的是爷爷!
马儿打鞭过闹市,马儿撒开四蹄,瞬间就远离,出了荒野地。
别过官道,入小径,景色渐渐熟悉起来。
这是入安坪村的路?云依回头。
爷爷说,这就是去安坪村!
安坪村说是在京城的东南角落里,其实,它并不在京城内,而是穿过都城的东城门,往南三百里的一座方山后。
安坪村是方山山沟沟里的一个小村落。
当然,这是捷径,大路的话,入四方镇,进安坪村,离都城数千里了。
打马驾出京城的东城门,喧嚣渐渐远去,山脉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