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在邹家陪聊到下午四点,最后是席廉送她回来。
一路,席廉都看着她捧着右手手心,眸光关切,“手怎么了?”
邹晴闻言,秀眉微抬,“没什么。”
“我看下。”
经过邹家这一约,席廉不再听她的“没什么”,直接将她的手拉了过了。
手心上,有一粉嫩的伤痕,一根细长的倒刺,扎在里面。
席廉心疼,低哑着声线,“疼吗?”
席廉清澈的眸里,住着一轮皎洁的白月,无时无刻,都在向她传递着心底的心悦之情。
邹晴看着自己被他捧在掌心里的手,像被他托起了整个世界。
她甚至有那一秒想过,如果自己没有记忆地和席廉相遇,她应该会是幸福的。
可她偏偏,存在着记忆。
邹晴收回手,在席廉落空的瞬间,不敢抬眸去看他。
离开邹家,离开大伯和婶婶的胁迫,她就可以有灵魂了。
“席廉哥,我手真没事,回去拿镊子挑下就好。”
她说得很没底气,因为,她没用镊子挑过这个。
她想,要是在疼的话,忍一忍,说不定这倒刺,自己就会消失不见。
席廉见她坚持,也没再强求,只是给了她一个电话。
说实在忍不住疼,就打电话或者发信息过去,对方是席廉的私人医生,她会处理好一切。
邹晴真心感谢席廉。
在今天背的新包里,拿出一颗柠檬糖,递给他。
——
回到出租屋,邹晴就收到席氏前台接待人员的短信回复。
【邹小姐你好,您约见的信息已被婉拒。】
婉拒?
邹晴坐在小沙发里,眉头锁得紧紧的。
这席铮,想见自己随时随地,自己想见他,怎么就婉拒了?
邹晴心底爆火,却不敢喷发。
毕竟,自己真的是又一次在他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和席廉约见。
还是在邹家这么重要的场合里。
席铮铁定认为自己就是席廉女友,他未来的大嫂。
舅舅的事情还没开口,就把一切弄得一团乱。
邹晴咬着抱枕的一角,很是抓狂,心里乱成好几团线。
不行,她一定要把一件,一件的事解决掉。
忽而,她想起了什么,随即扒拉下头上的盘发,脱掉身上那件小礼裙,更换上一身休闲的米黄运动套,背起书包就往门外赶。
二十多分钟后,她又一次出现在席氏门口。
她微卷着落肩的长发,目标明确的看向那挡住她的前台接待。
“你好,我想见席铮。”
许是邹晴长得格外亮眼,让两天前的接待人员,轻而易举地认出她。
接待人员收敛着笑容,话语肯定,“邹小姐,我们总裁,拒绝见你。”
她爱等,就让她等
“那我就继续约见。”邹晴笃定着语气,不想被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