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不知去哪了,整个云水间都找不到她。”咽了咽口水,赵禄又道“猫也带走了。”
床榻上的人立即就要下去,赵禄瞧见了赶紧上前拦着“大夫说了,您这还不能下床。”
姜玉堂却像是听不见,强撑着下来。他往四周看了一圈,这才现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
沈清云又一次不见了。
他一腔真心求她嫁给自己。而她毫不留恋,走的头都不回。
“把人抓回来”
咬牙切齿一声之后,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
姜玉堂低头吐了一口血,身子趴在桌面上,拳头握的死死的“派暗卫去。”
永昌侯去边关之前给他留下一队人马,他几乎没派出来用过。
如今,他要人去把沈清云给他带回来。
他克制不住浑身的暴怒,想抓住她,掐住她的脖子亲口问问。
自己哪里对不住她
她走的毫不留情,半句话都不给自己留。之前的情情爱爱好像都是假的。
姜玉堂趴在桌子上开始笑。血水顺着唇角往下滴,他眼神冰冷,笑得瘆人“骗子”
赵禄瞧见他这幅模样吓得不轻,立马跑出去找人去寻大夫。
大夫说膝盖伤了不能动弹。
下午的时候来了消息,侍卫跪在地上道“有辆马车带着个青色长袍的男子去往扬州方向。”
姜玉堂听到消息立即就起身“备马,我亲自去抓。”
赵禄吓了一跳,看着他的膝盖跪在地上劝“这这万万不行啊。”
“世子爷您这腿还要不要了。”
然而姜玉堂这个时候哪里听得进这些他迫不及待的上了马,恨不得立即就将人抓回来。
胸口中那股暴怒正在一点点放大,拿着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不知道自己抓到她之后会做些什么,总归不会是好事,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是谁的人,让她日后再也不敢逃
姜玉堂一挥马鞭,雪下的越大了,几乎吞没了马蹄。他赶在天黑之前出了城,冒着大雪赶一夜才追上那辆马车。
可里面的人却不是沈清云。
侍卫们将人拉出来后,他便失望的闭上了眼睛。里面不是沈清云,是个穿着淡青色长袍的陌生男子,瞧见他带着人马吓得屁滚尿流。
跪在雪地中一个劲儿的求饶“军爷饶命,是有人让我穿着这衣裳去扬州的”
赶车的小厮也什么都不懂,跪在雪地里吓得半死。
身后,侍卫禀报“在潮州方向现一个带着青衣男子的马车”
“世子,东部方向也有”
姜玉堂坐在马背上,拿着鞭子的手一点点松开。
她真聪明,策划的一手好计谋,费尽心机只为离开。
跑了一夜的人再也支撑不住,姜玉堂坐在马背上,闭上眼睛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那场雪下了好几日才停,今年的春节永昌侯府过的有些低沉。姜世子大病了一场,直到除夕夜人才从床榻上起来。
外界隐有传闻,说是姜世子得罪了太子爷这才被罚。且还有人称,太子放下口谕,要罢他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