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天而已,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长。
赶了一天路,夜幕降临时任宁才停下来进食休息。
他习惯性扫一圈周围以保安全。
这一看,任宁差点把手里的羊肉干给扔了出去。
周围不知何时围了一圈鲜红的数字,从15到5o不等。他粗粗一算,足有近三十多个。
狼群!
半个月来草原上不是烈焰冲天就是暴雨肆虐,动物们要么跑光要么死光,反正消失得一干二净。
眼前这三十多头狼早饿得两眼绿,好不容易遇上任宁这倒霉的人和马,它们迫不及待地围了起来。
傻马还没现危险,正甩着尾巴快活地啃着地上鲜嫩的草地。
任宁往嘴里塞了声羊肉,几步冲过来,瞬间跃上了马背。
驾!
他一拉缰绳,选了个数字最薄弱的方向,重重抽了下马屁股。
咴咴咴!
傻马吃痛跑了几步。
尽管是晚上,但月明天高,它顿时现草丛里咧着大嘴的天敌。
刹那间傻马浑身一震。它像吃了大力丸,再也不用任宁催促,疯往前冲。
路过挡在前面的狼时,任宁眼光一闪,右手的刀一迎,瞬间给那条扑上来的狼做了个精准的刨腹产。
扑通。
那头狼重重落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嗷呜!嗷呜!
眼见马上到嘴的猎物转眼逃出包围圈,数声狼嚎愤怒地响起,一群狼咆哮着追了上来。
手里没有弓,任宁干看着狼群坠在后面束手无策。
当头的正是标着数字5o的头狼。其他数字的狼也排成一串紧紧跟在后面。最后面的几头狼估计年纪还小,一下子消失在远方的夜色里。
尽管如此,任宁视线里的狼还足足有二十多条。
他的脸色慢慢严峻起来。
胯下的傻马没什么能耐,坚持不了多久。他按着心思四下张望,希望能在坐骑跑不动前找到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只是没等任宁找到这样的地方,已经赶了一天路的傻马很快坚持不住。一口气用光,它的度渐渐降了下来。
身后的头狼很快看出了这点,加快步子追了上来,召唤的狼嚎也越来越兴奋。
看看第二头狼的位置,任宁吁了一声,果断狠狠一拉缰绳。
咴咴。
傻马悲嘶着高高扬起马头和前脚,强行被任宁停了下来。
马停得忽然,头狼大喜过望。它顾不上多想,嗷呜地吼一声,毫不犹豫张开大嘴扑了上来。
狼来得快,任宁动得更快。
杀!
他飞快左挪了半步堪堪避过锋利的狼爪,手里的弯刀光华大放,自下而上地重重撩了出去。
刀来突然,加上角度刁钻,半空里的头狼躲无可躲。嘶拉一声,瞬间被弯刀抹过咽喉。
哗啦!
喷洒出来的狼血糊了任宁满头满脸。
咕噜咕噜!
切中了咽喉,头狼一时还没死。它嘴里喷着血,沉重的狼身带着惯性重重扑到傻马身上,还狠狠给了马屁股几爪子和一口。
咴咴!
早已四肢无力的棕马凭空又生了股力气,尖叫着奋力向前冲。血淋淋的头狼挂在屁股后足足拖了好几丈,才扑地落在了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嗷呜!
第二头狼已经咆哮着冲了过来。
或许是任宁身上的杀气太重,或者嫌弃他个子太小不够分。第二头狼居然绕过任宁,咆哮着冲向了面前的棕马。
狭路相逢,你不找我麻烦,我偏找你要命。
任宁一把抹掉脸上的狼血,大吼一声,迎着后面的狼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