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掏出一小块金子冲着匪徒晃了晃,正是章骜身上,昨日喝完花酒,范彪所赠。
章骜并不是贪财之人,昨日范彪赠金,章骜便知,此金或许大用,所以并未拒绝,今日果然就用上了。
“嘿嘿,有钱不早拿出来,还有没有?有的话全都给老子交出来!老子绝不亏待你们!”
那看守匪徒一看见明晃晃的黄金,赶紧打开铁笼门,走近李虎,将黄金一把抢过,然后继续逼问道,丝毫没有要管地上装作昏迷章骜的意思。
“没有了,我昨天翻过一遍了。现在黄金都给你了,求求你赶紧救救我堂哥,给他弄口水喝吧。”
李虎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乞求那看守匪徒。
只见那匪徒一脚将李虎踹倒,抓起来按在笼子边,全身上下搜了个遍,现确实没有钱,才将他扔到一边,向着躺在地上的章骜走来!
那匪徒走近章骜,蹲了下来,开始翻看章骜全身,寻找金子。
“锃!”
只见章骜猛然睁眼,一声利器出鞘声,接着一道寒光闪过,章骜手中的鱼肠剑便划过匪徒的咽喉。
“你……是……呃……”
那匪徒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刚刚病得昏迷的小孩,竟然将自己一剑封喉!
章骜怕对方还想要出声,将那匪徒翻身压下,用手捂住那匪徒的口鼻,不一会儿,那匪徒便彻底没了气息!
章骜强忍着第一次杀人后强烈的呕吐感,颤抖着从看守匪徒身上摸到钥匙串,然后对着李虎说道:
“李虎,这是铁笼的钥匙,你把它分开。你们一人拿着一把,一个一个地试,把所有的铁笼都打开。
然后你带着他们,去门口汇合,我现在去看看门口,还有没有人看守!”
章骜安排完李虎,自己便拎着看守带来的饭桶和水瓢,来到了门口。
“邦邦!”
章骜用水瓢敲敲木桶,出点声音。这是李虎告诉他的,每次看守匪徒进来送完饭,都会敲桶叫门。
“唉,二狗啊,今天喂猪为啥那么慢?”
门口那匪徒懒洋洋的,听到瓢敲木桶声连头也没回,便打开了木屋的门。
“因为他已经死了。”
背后传来章骜冷冷地声音。
那匪徒大惊,刚一转头,就见到一个水瓢带着菜糊糊向自己的脸砸来!
“啪!”
一记水瓢把门口匪徒砸的眼冒金星!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章骜一脚踹翻,然后骑到他的身上,左手捂住他的口鼻,右手寒光一闪,便一刀划开了他的脖颈。
章骜解决掉看门匪徒后,李虎也将全部铁笼打开,叮嘱这群孩子要小点声,然后就让他们排成长队,一个一个从门口逃出,打算趁着夜色寻路下山。
“嘭咚隆咚咚!”
正当章骜带着这群孩子打算逃出生天的时候,一个瘦弱的孩子突然脚下不稳,摔倒在地上,碰倒了章骜提出来的木桶。
“木屋那边!”
独眼匪徒住的房间,跟关押孩童的木屋很近,这是彭玉林安排的,目的就是让他盯紧木屋不要出事。
此时独眼匪徒正跟抓住章骜的两个匪徒在屋里喝酒吃肉,突然听到动静,立马反应过来是木屋那边的声响,马上提着刀剑,奔了出来!
章骜看到那瘦弱孩子摔倒,碰倒了木桶,心中暗道不妙,马上从怀中,掏出装有射信号的竹筒,毫不犹豫地拉响。
“啾!~叭!”
一道红光从竹筒中直冲而起,在天空炸响。
“不好!这声响是墨家的天志火筒!”
彭玉林听到声响,从寨主虎皮椅上惊坐而起,立刻提起佩剑,赶到校场,敲响了山寨的聚将鼓!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