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不推开自己这个肆意妄为的酒鬼,或者打他一个巴掌,死命地咬他一口,让两人都清醒过来?为什么她要这么顺从?
指尖描摹她晶莹饱满的唇,男人眸光里燃烧起情欲的火花,焚毁一切般的烈焰熊熊炙烤,四年未开过荤的身体已经快在寂寞中发酵,却被她一丝丝彻底勾了出来!
顾语声深深地吸气,把这一切归罪于那瓶要命的酒,还有她粉红色的舌尖。
他的吻轻柔缱绻,印在她的锁骨上,颈上,耳垂上,夜风吹过,头顶的灯光在静谧中摇曳。
白纯吐口气,眼神迷茫起来,低低地叫声:“顾叔叔——”
“嘘——”他的右手食指搁在她的唇上,左手掀开她的棉卫衣,拂进去。
当穿过胸衣触到那团饱满和顶端的柔软,他一哆嗦,喘息越加沉重,一口口的热气喷在白纯的颈间。
下一刻,他不敢再去看她纯真懵懂的双眼,而是选择自私地将这份醉情继续下去。
顾语声将她的卫衣除去,贪婪地呼吸、深嗅,将脸埋在她隆起的胸脯之间,吸允着滑腻年轻的肌肤,他催眠自己,这是一具成熟女人的身体,他和她,爱欲互生,接下来的是顺理成章的。
白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热的要命,自己的身体里像种了颗焦渴的火种,只有他的触摸和亲吻,才能让她舒服。
胸前袒露,她有些许的害羞,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或者遮挡,身子猛然一弓,他的吻已经落在那粉红的花蕊之上,陌生酥麻的电流在身体里一波波涌动,她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啊——”
顾语声轻抿她脆弱敏感尖端,舌尖顶着蕊心打转,用力吸啄,手下探,划过肋骨和小腹,迫不及待解开她腰间的裤扣,沿着棉质小裤的边缘钻入。
“唔——不要——”白纯双腿夹紧,眼睛瞪的圆圆的,打挺坐起来。
顾语声的某处已经开始胀痛,雾气蒸腾的黑眸紧视她,喘息声很重:“怎么了?”
白纯两只手臂徒劳地遮挡着胸前,委屈说:“阿姨告诉过我,不可以让男人碰那里。”
顾语声欺身上来,压制住她的上身,把她重新放平,一只手臂悬空支撑在她上方,另一只握住她柔软的左胸,低头允了下:“那阿姨有没有告诉你,这里也不可以让男人碰?
”
白纯抽口气,星眸半眯,唇微张,眉眼间都是魅惑,腿却夹得更紧了,吟叹一声:“告诉了。但是,你……这样做,我觉得很舒服、很舒服。”
顾语声提了提嘴角,手重又流连在那块神秘销魂的地域。
穿过疏细的毛发,便得以触到,柔软,微湿,强大的吸力,顾语声噎了噎喉咙,神经绷的紧而涩,在甜腻的边缘揉捻勾挑。
“别害怕,这里……我也会让你舒服。”
白纯痴痴地点头,额头贴着他的胸口:“唔,我相信你。”
轰隆隆——
小小的单人帐篷里被炽热迷蒙的情潮席卷,然而,外面的山谷之间却像酝酿了一场强大的暴风雨。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着又一声轰隆隆的闷雷在远方不知何处低啸。
顾语声仿佛被这几声雷声猛然震醒,雾霭沉沉的眸底一瞬间清亮起来,身下的白纯几乎是赤裸着被自己压制,胸前和颈间还残留着一片水光,而自己的手正放在女孩的羞人处,他腿间的事物,更是硬朗分明……
他到底在干什么?那种话他居然说得出口?让她舒服……这和诱奸有什么区别?!
顾语声迅速抽回手指,慌乱地把眼神撇到一边,将她的裤扣扣上,拾起自己的夹克盖在她白晃晃的胸脯前。
“对不起,白纯,对不起……我去你的帐篷里,你在这儿早点休息。”
他攥紧双拳,几近落荒而逃。
白纯抱着手臂,蜷起双腿,等身子的欲望彻底凉了,咸涩的泪水才一滴滴地从眼眶里冒出来。
这算什么啊!
直到天光大亮,这场雨也没有到来,但是天边已乌云密布,轰隆阵阵,暴风雨的前兆。
原计划三天两夜的行程被迫取消。
琪琪和欧阳颢初醒来的最晚,连昨夜的雷声都没听到,而白纯和顾语声则是除了司机外最早回到大巴车上的。
两人相顾无言,白纯低垂头,眼睛红肿,而顾语声也是眼白充血。
琪琪关心地问她怎么了,白纯抽鼻子:“昨天晚上让人给欺负了。”
“……”琪琪尴尬地扯动嘴角,看顾语声。
昨晚那混乱的一幕跳跃进顾语声的脑海。“白——”
白纯捂住耳朵,背过身去:“不想听见你说话!”
琪琪摇白纯的手臂:“白纯,你别这样,好吗?给顾叔叔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欧阳揽过老婆的肩膀,耳语道:“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不懂。”
来的路上,白纯并未觉得时间是这样长,回去的五个小时,她简直度分如年。
回到家,她不知是饿的,还是昨夜休息不够,头昏昏沉沉,直冲冲地就往楼
上跑。
顾语声快步跟上去,在她堵上门前,用手臂支撑开。
白纯举头望着他高大伟岸的身躯,自己没有一点力量和他抗衡,索性无措地坐在床上“呜呜”揉着眼睛哭起来。
“顾叔叔是大坏蛋!大坏蛋!”
顾语声担心他们的对话被陈姨听去,连忙把门落锁。
三十几年,他从来未这样慌乱和无地自容过,为昨天轻薄她的行径,为自己伪善虚假的一面。自从和付曼闹掰离婚,他足足禁欲四年多,然而,现在他的清心寡欲却在白纯的身上一次次地屡屡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