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对他有爱情吗?
应该有的吧,不然也不会趁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明目张胆地看他。
那就殉吧,杨则惟喜欢这个词。
不过陶年好像很想尝尝手上的绿豆沙,如果这样做的话,陶年将永远没有办法知道绿豆沙是什么味道。
陶年不爱哭,杨则惟有办法让他哭,但不是这个时候。
杨则惟在红灯前停下,耳边重新响起歌曲。
“无言地爱我偏不敢说”
“说一句想跟你一起”
“woohoh”
“如真如假”
“如可分身饰演自己”1
无论杨则惟处于哪种情况,陶年都上过他的车,正常不正常,发癫不发癫,兴奋不兴奋。
在道路不顺畅的情况下满油,推背感十足,迅速超车,但到斑马线上还有意识礼让行人,看来暂时还没有发癫到极致。
想和他一起死,又舍不得他死。
要是换上另一个人在副驾驶,杨则惟必定会直接冲上山顶。
陶年把腿上的保鲜盒放下:“药在哪里?”
杨则惟转头盯着陶年平和的神情:“不需要。”
陶年没有继续动作,还有十分钟就到家,等他下车后,是生是死都不关他的事。
绿灯亮起,杨则惟才说:“我想喝水。”
陶年拿起矿泉水,手掌覆盖覆在瓶身,白皙修长的手指拧开瓶盖,分明平常不过的动作,在杨则惟眼里却无比的吸引,宛如对方在水里施法一样。
他想象过陶年拿起矿泉水递过来的模样,此时和他想象中如出一辙,只不过多了些真实。
杨则惟松开油门,伸手接过陶年递过来的矿泉水,手指如愿地落在对方的手上,接触到温热的皮肤。
有力的大手按在了修长的手指上,贪婪地吸取着气息。
陶年松开手,矿泉水被杨则惟握住,他微微仰头喝了一口,随后又递回给陶年。
陶年拧好瓶盖,将矿泉水重新放回到原地。
接下来的十分钟,车厢里无比地平静,刚刚惊险的一程宛如错觉,如今回到正轨,迈巴赫像路上每一辆车一样尊敬守法。
达到陶年家楼下,陶年第一时间拿起放在一边的保鲜盒,所以被杨则惟有机可乘,按下车门锁。
有得就有失。
陶年心甘情愿接受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