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云猛地坐起身,顺手擦了擦满头地冷汗,皱眉看向旁边有些手足无措地阿无:“你怎么在这?”
他记得阿无是在隔壁房间。
阿无慢吞吞收回手,解释说:“我听到你的呼吸声不太对,好像是做噩梦了。”
说着指了指青年泛着血迹的掌心,“这需要包扎。”
何自云也察觉到掌心的刺痛,他沉默了几秒,收回手直接拒绝:“不用。”
阿无沉默了几秒,就在他鼓足勇气伸出手打算说什么时,大开地窗户外再度穿来了人在面临极度恐惧时才会出的惨叫声。
何自云猛地抬头,直接从床铺上翻身而下,一边穿鞋一边说:“抱歉,我先出去一趟。”
阿无伸出的手僵在原地,他看着青年的背影,忽然幽幽地来了一句:“哥,你真的是来旅游的吗?”
何自云拉着门把手的手一顿。
密密麻麻地警惕和惊恐顺着的神经一路刺进青年大脑中抠,直接给他原地炸清醒过来。
等等,他为什么会在阿无面前表现出这种急切的心情?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己什么时候会这么简单放下防备?
察觉到这点的何自云狠辣地咬了下口腔内侧的软肉,血液腥甜的铁锈味瞬间涌入大脑,刺激他越清醒。
青年脸上的慌张和无措瞬间消失,他再度回头看向跪坐在床铺边的阿无时变得柔和,他叹了口气,说:
“阿无,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两个同伴也来这旅游了,她们是两个女孩,刚才那声尖叫偏偏也是女声,我不得不多想一点……”
青年继续道:“旅游毕竟只是次要的,生这种事时,于情于理我该去看看,你明白吗?”
阿无沉默着,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半响,阿无点了点头:“好。”
何自云微微松了口气。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骗到阿无了,归根究底地原因还是阿无不想反驳他的意思而已。
这很奇怪,和上一个副本莫名其妙选择自身死亡来确保他通关的白袍祭司一模一样。
但青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看到阿无的整张脸。
时间不等人,大概试探到少年对自己并没有任何要挟后,何自云果断拉开门,关门地瞬间听到屋内有些模糊的声音后,没仔细听,直接走下楼梯。
院子内,不少蜷缩在各个角落睡觉的猫咪察觉到有人下楼,同时抬起头在黑暗中熠熠光的眼珠令人有些恐慌。
何自云只是瞥了它们一眼,没去管还在房间里睡觉的周曾,径直一人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二楼走廊,阿无站在栏杆边缘看着青年逐渐远去的背影,握着栏杆的手缓慢收紧。
又要走了吗?
阿无倏地一愣。
自己为什么会用又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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