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禾想通后,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
其实不能怪周阖之,也怪她自己,她放下花,主动投怀送抱,他搂住她的腰身,温柔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赵禾摇头,“我很想你。”
周阖之没有回应,下一秒将人横抱起来进了卧室,勾脚关上门,他什么都不需要说,身体力行告诉她,他也有想她。
赵禾坚持不到最后一秒,在他身下,溃不成军。
持续一周多的不愉快心情在今晚得到释放。
周阖之哄了她很久,温柔得不像话,她忍不住掉眼泪,他便一一吻去她的泪水,她后面不让吻,整个人钻进被子里,觉得丢人,他掀开被子,将人剥出来,和她面对面,他唇角带笑:“还不高兴么?”
“没有。”
“那怎么躲起来不想看见我?”
“没有。”
周阖之撩拨她的长把玩,柔顺没有分叉,她的质很好,他爱不释手,“没有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哪里不敢看了!”赵禾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他,“这不就看了。”
周阖之忍俊不禁,低头埋进她脖颈处,呼出的热气洒在她颈间,她有点儿痒,却没躲,反而攀住他的肩膀,情难自禁挺腰,主动送过去。
周阖之抬眼看她,恶劣一笑:“怎么了?”
明知故问。
赵禾脸颊红得跟水蜜桃似得,不堪用力,稍微一掐仿佛能滴出水来,房间里的光也很刺眼,她眯了眯眼,“没、没什么。”
周阖之确实是故意的,低低笑了一声:“禾禾,你的脸很红。”
赵禾又想躲起来,“你别看了!”
她刚刚那么明显,他还装傻,耗尽最后一点勇气,可不敢再撩了!
周阖之又笑,躲在斯文温和的假象下才是他真实面孔:“不行,宝贝这么好看,能看一晚上。”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赵禾娇哼,声音软得一塌糊涂,跟摊水似得。
周阖之关了灯,周遭陷入一片黑暗,他搂着她的腰,紧紧挨着她的后背,说:“睡吧。”
他不闹她了。
赵禾很轻应了声:“嗯,晚安。”
“晚安。”
……
十月中旬,赵禾第一次上法庭,作为原告方的诉讼律师出席,打扮得很正经严肃,第一次出庭,没有任何怯场,她准备很充分,三个小时后,诉讼结束,法官当场给了结果,毫不例外,原告胜诉。
走出法院,赵禾如释重负,虽然是个很小的案子,但对她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终于努力有了收获。
晚上回来,迫不及待找周阖之庆祝。
周阖之由衷夸她:“禾禾以后肯定会做个很厉害的律师,成成为你们所最年轻的合伙律师。”
“那可不,我可是要越我老板的!”赵禾微扬下巴。
“我相信你。”周阖之认真凝视她,是真的相信她能做到的态度。
赵禾:“谢谢你。”
周阖之刮她鼻尖:“傻。”
“等我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律师了,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我给你做后盾。”赵禾挑眉,嗯哼一声。
周阖之说好,没有扫她的兴。
赵禾之后很有干劲,虽然案源不多,但只要有案子交给她做的,她总会投入所有干劲,尽力而为,对当事人负责任,也是在锻炼自己,积攒经验。
所里的大案子是轮不到小律师的,除非大律师愿意带小律师,小律师能参与进来打打杂,做些小事也能积累经验,也就是聊胜于无,赵禾跟着傅律便参加了一个刑事案子,闹得很大,上了当地的法制新闻。
到傅律这种地位的律师,一般做的案子都是做大公司这种赚钱,刑辩并不是赚钱,而是一种职业责任,社会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