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阖之目送她的背影进了楼道大堂后好一会儿才准备驱车离开,然而走出小区却无意间瞥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有点眼熟,他又看了一会,发觉好像是今晚霍聿森开的车子,他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于是找了个路口调头开了回来,那车子还在,他也选择一个地方停车,拨通了霍聿森的号码。
没多久,霍聿森接了。
周阖之喊了声表哥,问:“刚刚有事没听见手机响,找我有事么?”
“没什么事,约了几个朋友在公馆聚聚,来么?”
“行,我现在就来。”周阖之又看了一眼那车子,心想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霍聿森在公馆,那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他便没再多想,启动车子去了公馆。
周阖之前脚刚走,原本停在路口的车子的后座车门打开,霍聿森从那辆车里下来,精致进了小区。
周阖之到达公馆那会,顶层包间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他认识的朋友,一个圈子的,他进去后,就被热情迎接,拉着他坐下来喝酒聊天,在场的人里面唯独少了霍聿森。
周阖之问了边上的朋友,那朋友说:“刚刚霍总还在,说是喝多了,不太舒服,去房间歇会。”
周阖之皱眉,“是么。”
……
此时,周岁时刚回到家里没多久,换了衣服准备洗澡,门铃声就响了,还以为是周阖之,她便想都没想打开门,含在嘴边的话正要说出来,抬眼一看,是霍聿森。
霍聿森怎么知道她的住址?
她是搬了家的。
她正要关上门,霍聿森的手先她一步拉着门把手,力气很大,她没能关上,语气不太好问他:“什么意思?还跟踪我?”
霍聿森不解释,说:“刚刚和周阖之回他家了?”
周岁时,“霍聿森,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不解,不是说好见最后一面么,见完就没关系,这才过了多久就反悔?
霍聿森个子高,居高临下望着她,很久没有回答,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霍聿森,说话。”周岁时抿了抿唇,再次开口问他。
霍聿森这才缓慢开口,“你觉得,我想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要休息了,别再来打扰我了,可以吗?”
霍聿森直接走近她家里,她被逼得后退,门砰地一声关上,他亲手关的,甚至还将人抵在墙壁和自己怀里当中,他仔细凝视她的脸,说:“和周阖之相处很好?已经到谈婚论嫁了?”
周岁时一言不发,不打算回答他任何问题,而是警告他:“请你现在离开。”
“回答我。”
“你以什么身份问?我男朋友的表哥?还是我的前夫?”
不得不说,周岁时的小嘴是会攻击人的,离婚那会祝福词说得也够气人,现在说的更要气人,霍聿森呼吸重了些,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说:“如果是想和你旧情复燃的身份呢?”
“有病?”周岁时冷笑,眼眸像一把利刃,“想都别想,我说的很清楚,霍聿森,请你别再来打搅我,我对和你旧情复燃这种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没了耐心,再次警告他:“别让我说得更难堪,你不要脸,想玩刺激游戏,我不奉陪,我还要脸。”
她刚说完,霍聿森猛地掐住她的下颚,低头便吻了上去,辗转反侧,一点也不温柔,跟在包间那会一样,。
与其说吻,不如说在咬她。
她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吃痛皱眉,他咬了她,跟狗一样,疯了一样。
更像是一只久未进食的野兽,要将她吞噬殆尽。
比起包间那会还要疯狂,用力撕咬。
他在发泄,发泄他的不满。
可周岁时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不满的,离婚是他,出轨是他,心里有人还是他,她和周阖之谈恋爱,是在离婚一段时间后的,在那段婚姻里,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怎么反过来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在家,只穿了件毛衣,准备去洗澡的,下身是牛仔裤,她感觉到毛衣被扯变形,那只手甚至还在解开她的牛仔裤扣子。
他们有过太多那方面的生活,他对她身体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即便是分开了一段时间,她的身体还残留对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