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想,他心中不甘,要是能将手持弓箭的人带回七星,定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无论部落还是家族,赏赐绝不会少。反正他只需指挥,并不用自己冲在前面,如此一想,便吩咐:“他们一路逃遁,手中箭矢必没有多少,不然何须惧怕我们!刚才一次以消耗许多,前方二百战士听令,全冲刺!”
站在前排的战士将指挥之人的全家骂了一遍,可没办法,该冲还是要冲,遂咬着牙拼了命的向前跑。
因为不能箭箭命中,延越这边箭矢确实消耗大半,再射杀一百多人后,连弩和弓箭均已用完。
没想到对方真选了以死相搏,无法,弓箭手和连弩手在将手中箭矢射完后迅后撤,而隐藏在树林中的战士出其不意又灭杀了一批。
两次冲锋后,七星这边的人数明显不占优势,但对原水不利的是对方有
()一部分战士拿的是青铜兵器,不但更加锋锐坚硬,且尺寸更长在攻击距离上十分占优。
很快,第二次冲锋起。
由于并不敢让原水的族人撤离太远,很快就有冲的猛的人跑到后方,无奈野只得带人向后驰援。
这场伏击战之所以打的如此艰辛,还是因为原始社会消息闭塞造成的信息差。野和伏甄都不知道七星识得弓箭,更不知城内早有弓箭,便没办法预测到对方会因为青铜锻造术,拼命也要将人拿下。
冲到后方的人早接到命令,现在目的已经不是缉拿原水女人,而是那几十名弓箭手,他们到后面完全是为了屠杀原水族人制造混乱,为自己这方赢得战机。
显然,他们达到了目的,很快就有人回撤。
像是大坝开了口子,前面不断有七星的人往后涌,因为又要保护族人又要迎战,很快就有原水战士倒下,树干上草地上鲜血四溅。
延越这边还好,身上穿着藤甲还能抵挡一二,野在刚杀了一名七星战士后,余光就见到一个手持青铜兵器的大汉,刃口对准伏苓的后心。他来不及抵挡,只得一个转身将人压在身下。想着身上还穿着藤甲,应该也不会死掉吧。
只是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却听见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身后人应声倒下。
他抬头去看,就见前方不远处有人正骑着匹马快袭来,刚才那一箭便是他射出的。
之后他又快射出十几箭,将附近的人都清理掉,才翻身下马直朝着野冲过来。
许是因为着急,他并没注意到旁边有个没死透的人,那人在他经过时一个木矛刺出去,好在申反应快,但因着为了方便他并没有穿甲胄,胳膊被刺出个一寸长的口子。
申反手一枪直穿那人咽喉,血溅了他一脸,却也没有抬手擦一下,仍旧径直走向野。
周围危机解除,野定定的看向满身煞气的申。
申走到跟前,二话不说抓着野的前襟就将人按到了树上。“谁他妈让你用命护人的!啊?你怎么敢的!”
说话时他的眼睛竟然比脸上的血还要红。
野被撞得后背生疼,但没有吭一声,只说:“你手臂受伤了,我用布给你系一下。”
“再有下次,不用别人杀了你,我杀了你好不好?”
这话他是咬着牙说的,可最后还是用手将人狠狠搂在怀里,沙哑道:“我要被你吓死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野忙推开人问:“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申这才抹了把脸上的血,转身将刚才射出的箭矢一一捡起来,“他们穿着铁浮图度比我慢,叫伏甄带人向前冲,估计最多半个时辰就能会合,我去后面与他们一起断后。”
说完,他翻身上马,冲向后方。
申手中长枪自比青铜兵器更锋利,加上身下战马的度加持,在后方左右突刺,几乎每□□出,都有一人毙命,搅得七星人心惶惶。
冬日祭司教习过兵法,他自然也
懂擒敌先擒王的道理,双腿一夹马腹冲向后方拉弓射箭,直指领队之人。
作为顶尖的战士对危险都有感知能力,那人本能一躲险险躲开,之后赶忙命人将自己团团围住。
但申并未让他好过,仍旧拉弓射箭,虽说无法将他射杀,但他周围已经倒了一片。
此时为之人才觉事情不妙,不但有弓箭,竟然还有驯服的烈马,这绝对不是一个中型部落该有的实力。
他见来人如此猖狂,明显后面还有援军,现在七星人数损失早已过半,如果多来一批弓箭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从身边的死尸上拔出十几支箭,他吼道:“所有人听命,迅后撤。”
此时,天边的暮云像火烧的一样,好似要与这林间的鲜血比一比谁更红。申射出最后一箭,趁着他们逃跑的纷乱之际,射在了为之人的大腿内侧。
那个顾头不顾腚的家伙,祭司说过,大腿内侧有股动脉,如果股动脉破裂且得不到有效处理的话,很可能会失血过多死亡。
要不是他被护持的紧,申很想一箭射穿他的喉咙。
今天他看见鹰隼的时候,心好像被攥住了一般,他不惜赌上与厉这些年的交情,也要带着骑兵和铁浮图出来,生怕晚一点野会出什么意外,好在厉爽快答应,一切也刚好来的及。
见敌人退兵,这边也丝毫不敢松懈,快修整过后,去找延越骑兵会合。
申骑马路过野时,伸手将人抱上马。野顾忌他手臂上的伤,并不敢太挣扎,但仍说:“我还不想,见你。”
申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抱紧怀里的人,轻声说:“野,我疼,帮我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