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义父临终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陆云朝坐在椅子上,表情冷淡地问道。
小安子的义父就是福泽,福泽死前说过,姜贵妃受贿结党的记录以及和家中往来的各种信件都在小安子手上。
虽然姜贵妃已经死了,但那些证据利用得当的话,也可以对付她哥哥姜博海。
“回太子殿下,义父并没有留下什么给奴才,奴才不知太子殿下问的是什么东西,请您恕罪。”小安子规规矩矩地答道,听声音还有些害怕。
陆云朝看着他,眼神锐利,“你义父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小安子心里一惊,当初,他义父在狱中暴毙,十分蹊跷,如今陆云朝这样说,真相已昭然若揭。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陆云朝,当即便被陆云朝的眼神吓了一跳,匆忙低下视线。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再问你最后一次,有没有东西?”
小安子突然往地上一跪,道:“太子殿下,六殿下他和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求求您放过他,贵妃娘娘已经不在了,眼下,大将军也……六殿下他心思单纯,往后不会再妨碍您的。”
“住口,你在说什么?”陆云朝斥道。
小安子立即磕头谢罪,“奴才说错话了,奴才……”
“东西拿来。”陆云朝打断了他。
“是、是,奴才这就去取来。”小安子说完便慌张地退了出去。
一炷香后,小安子回来了,递给陆云朝一只木盒。
陆云朝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厚厚的一沓纸,记录了各种事项,一时也不能辨别真伪。
陆云朝挥了挥手,示意小安子可以走了。
小安子忐忑不安地退下了,直到走出去很远,心还乱跳的厉害。
郊外,马车上。
江寒酥跪在赫连遥真面前,脸色惨白,但显然,蛊毒已经抑制住了。
赫连遥真冷笑了一声,“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竟敢掐我。”他雪白的脖子上明晃晃地带着掐痕。
“对不起,您怎么罚我都行,我不想死。”江寒酥认错道,先前他就和赫连遥真说过,他不想死,所以才没有回去找陆云朝,现在,他就咬死这一条,他方才的行为也就合情合理,不会成为破绽。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如果您要杀我,我会反抗,反抗不过的话,是命该我绝,但还没有到那种时候,我就不会坐以待毙。”江寒酥不卑不亢地说道。
他低着头等了许久,才听到赫连遥真喃喃低语道:“真有意思,难怪堂堂太子会对你……”
敢赴生死慰衷心(三)
十几天后,赫连遥真一行人回到了琉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