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还好,陆云朝仰着头见江寒酥皱着眉一脸担忧地模样,手上又如此温柔,便觉得忽然多出满心的委屈,眼泪又止不住地顺着眼角往头发里淌,他哽咽道:“疼……”
他伸手搂住江寒酥的腰,“阿七,父皇不准我和你在一起。”他泪眼涟涟,委屈地看着江寒酥。
江寒酥一怔,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想了想,问道:“殿下是因这事挨了打?”
“自然是如此,你怎么这般冷静,你就不着急、不心疼我吗?”陆云朝抓紧了他背后的衣物,不满道。
江寒酥为难地看着他,终是说:“属下见殿下挨了打,自然心疼,可陛下病重,独留您一人在病榻前侍奉,想来说的应当都是要紧事,就算陛下提及了您与属下之事,您也不会在陛下病中惹怒陛下吧,因而此事……”
陆云朝放开抓着他衣物的手,在他腰上拍了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就你聪明。”而后不由分说地将他仰面压倒在桌子上。
江寒酥见他此时脸上已没有了半点悲伤之色,知道自己猜对了,也终于放下心来。
可光天化日之下,门还没关,面对陆云朝突然而猛烈的亲吻,他羞红了脸,下意识地避让挣扎起来,“殿下,那……那究竟是……怎么……”
陆云朝狡黠一笑,“谁让你拆穿我的,就不告诉你,别动。”
陆云朝捧住江寒酥的脸,温柔道:“好凉,在外面等得久了吧。”
他舔了舔江寒酥泛红的鼻尖,江寒酥羞臊地闭上眼睛,只觉得脸上一下就烧起来似的变得滚烫,身上也燥热难耐起来,他伸手抱住了陆云朝的肩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就如皇帝所言,各方势力皆抓住了最后的机会,相互斗争起来,朝堂内外皆是风云诡橘、人心惶惶。
甚至有人想行刺皇帝,以假诏篡夺皇位。
待奸邪被肃清之后,竟已过了春节,皇帝本可以直接下退位诏书,但他却先恢复了陆云朝的太子之位。
无论皇帝有没有这样做,最终继承皇位的人都是陆云朝,没有分别。
但陆云朝却非常感动,想起当初被褫夺储君身份的缘由,他知道皇帝虽未明说,此举却就是向他道歉之意。
晚间,江寒酥见陆云朝还在聚精会神地看书,不由走上前去,劝道:“殿下,怎么还在看书,明日是登基大典,还是早些歇息吧。”
不想,陆云朝却根本动都没动一下,江寒酥绕到他身后,想看看他在看什么,看得这样入神,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那分明就是春……宫图,还是男男版的。
这是什么意思?江寒酥心里不由十分别扭,难道陆云朝是嫌他在那事上无趣吗?
江寒酥鬼使神差地直接伸手将那书按倒在书案上,不让陆云朝再看。
“殿下,明日……”
陆云朝顺势松了手,靠在椅背上,一双美目颇有风情地扫过江寒酥,“坐下。”
江寒酥被那眼神看得脸红心跳起来,随即又有些疑惑,坐……哪?
这书案前就一张椅子,陆云朝大咧咧地坐在正中间,左右都坐不下人。
难道是他看错了,陆云朝并不是这个意思。
在他犹豫之际,陆云朝又张了张嘴,这次他确信自己看得很清楚,陆云朝就是让他坐下。
他本想推脱,但忽然想到书案上的那本书,心一横,就跨坐到了陆云朝腿上。
但陆云朝这玉似的人,他心里总是不舍得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的,因此并没有完全坐实。
陆云朝见他乖乖坐下了,心情很好,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握住他裸露的脖子,手指蹭了蹭。
江寒酥感觉脖子上有些痒,让了让,小声问道:“殿下为何要看那书,可是嫌属下伺候的不好?”
他明明羞臊得紧,但是为了看清陆云朝说的话,他又不能侧脸躲避,他只觉得陆云朝戏谑的目光直直地盯在他脸上,将他每一分羞愧燥动都看得分明。
没想到陆云朝并未开口说话,而是直接在他脖子上写起了字。
江寒酥喘息着仰起头,伸手捉住了陆云朝在他脖子上作乱的手,“别……”
陆云朝反手就握住了他两只手腕不让他动,虽然以江寒酥的力气完全可以挣脱开,但陆云朝知道他必然会顺从。
陆云朝继续用另一只手在他喉结上轻柔地划动。
江寒酥早已被他撩拨得动情,哪里经受得住,加之本就没有坐实,挣扎之时重心不稳,忽地重重仰倒在书案上。
压在背下的不就是那本书,江寒酥想起来,陆云朝却已跟着俯身过来,一头青丝垂落在他脸侧。
想想自己的处境,双腿架在他身体两侧,身子又被他压住,真是半点动弹不得,江寒酥此刻真后悔招惹了他。
见他不肯放过自己,只得红着脸服软道:“殿下,放我起来吧。”
陆云朝一口咬住他的喉结,舔允起来。
江寒酥身子一颤,只得闭上眼睛,任他施为,脸上的表情又似难耐又似欢愉。
陆云朝突然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江寒酥惊叫一声,得亏他此时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不然恐怕更要觉得无地自容了,他下意识地手脚并用地挂在陆云朝身上。
他慌乱地看着陆云朝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上此刻也是绯红一片。
陆云朝抱着他往床榻边走,丰润的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江寒酥却知道,他说的是,“阿七,陪我实践一番,可好?”
次日,登基大典,春和景明,一碧万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