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她還不能倒下。
來到搶救室外,人還沒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宋挽凝等待審判的那道指令降臨,她會坦然接受。
項景紳出現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她坐在椅子上,如一座雕塑,與周遭嘈雜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原本要來醫院找宋挽凝,結果在停車場時就看見她跟付匆忙跑進樓里。
「時力,你去停車場等,我單獨找她談。」項景紳深有體會,這種時候越少外人在場越好。
時力將文件袋交給項景紳之後便離開了。
項景紳走近,先是抬眸撇了眼搶救室的燈,再將目光鎖定在「雕塑」身上。
宋挽凝沒發現他的存在。
縮在座椅上,耳邊回想起徐芸的聲音。
——身為文工團席的徐芸對培養宋挽凝的藝術愛好極為重視。
不到五歲,宋挽凝就將所有樂器接觸了個遍,聲樂課更是從來沒落下。
最後兩母女一致選擇鋼琴。
「小挽,媽也喜歡鋼琴,咱們母女到時候可以四手聯彈,好不好?」
為了讓宋挽凝練好琴,徐芸每天抽出兩小時全程陪她練習,從坐姿到指法都嚴格要求。
宋挽凝則完美遺傳徐芸的藝術天賦,進步飛快,彈唱結合更是不在話下。
「媽媽,我們試試吧!」
四手聯彈的景象仿佛就在昨日。
……
搶救室門打開。
醫生摘下口罩,喊人:「徐芸家屬。」
一眨眼,宋挽凝好像穿越時空來到了十幾年後的現在。
「我是,」她平靜地站起來等待結果。
醫生:「病人搶救過來了,但需要在重症監護室待一晚,等各項指標正常就能回原來的病房。」
沒事了?宋挽凝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就像缺水的魚,瀕臨窒息前終於能回到水裡,劫後重生。
幸好沒事,付心裡感嘆,這節骨眼要是再發生點什麼,估計宋挽凝真扛不住。
項景紳就站在距離宋挽凝一米左右的地方,看著她。
付瞄了眼忽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剛才太過緊張,現在終於忍不住:「請問你是?」
宋挽凝順著聲音來源望過去,看到身後的男人不由一愣。
項景紳穿著身剪彩精緻的黑色西裝,一隻手插在兜里,神情淡漠,居高臨下與宋挽凝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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