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對男子莞爾一笑,艷若桃李,仿若為冬日添了幾分顏色。只是說出口的話卻讓人覺得如墜冰窟:「韓至,後會無期,往後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再也沒有人干涉你了。」
男人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動,眉頭略微皺了一下。
「我與你說過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宜家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不是我想的那樣又是哪樣?」
韓至這次沒有說話。
看著韓至的反應蘇宜家臉上的笑消失殆盡,道:「韓至,你一向如此,從不與我解釋,也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最煩你這副模樣了。不過,不管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時,早已在宮門口等候多時的車夫朝著這邊走來,笑著道:「恭喜蘇大姑娘得償所願,大少爺已經命我們等候多時了。」
蘇宜家看向來人,她認出來這是林家表哥的奴僕。她沒再理會韓至,轉身欲上林家的馬車。只是剛上前走了一步,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那一隻手掌大得驚人,將她牢牢鎖住。
蘇宜家看向韓至,眼神中蓄滿怒意。
韓至同樣有怒氣,質問:「你的車駕呢,為何要上林家的馬車?你是不是要去找你那表哥?」
蘇宜家嗤笑一聲,提高了一絲聲量:「關你何事?你既不與我解釋你的事情,也別管我的事。」
聞言,跟在身側送他們出來的內侍抬頭看了她一眼,守在宮門口的兩名護衛眼神也往這邊瞥了一下。
見眾人如此反應,蘇宜家羞愧不已,臉上流露出來嘲諷的神色。
她是蘇家的嫡女,京城中貴女的典範,一言一行皆是眾人楷模。婚後不過短短數載,竟變得如潑婦一般,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叫嚷逼問,將那些聖賢書和閨閣禮記都忘得一乾二淨。
瞧著蘇宜家臉上譏諷的神色,韓至的手微微鬆開了一些,他張了張嘴,欲說些什麼。
蘇宜家:「韓至,你別忘了皇上已經同意了你我二人和離,等我明日將和離書送到你手中,以後咱們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了。」
韓至垂了眸,不知在想什麼。
蘇宜家趁機一把甩開了韓至,另一隻手拍了拍剛剛被韓至觸碰過的地方,一臉嫌棄的模樣,仿佛韓至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你我既已和離,往後嫁娶隨意。」
這種譏諷、嫌棄的眼神韓至再熟悉不過了,她一向瞧不上他的,從成親的第一日起就瞧不起他。不管他做什麼她都要嫌棄,他說什麼都是錯的。
而他最討厭她這種眼神。
他本欲解釋,一肚子的話又咽了回去。若對方心中已認定他有錯,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
這門親事從頭到尾就是錯的。
他放她自由。
他自嘲一笑,忍住心中酸澀,道:「好!」
瞧著他又是這副無所謂的模樣,蘇宜家忍無可忍,冷笑一聲掀開帘子進了馬車。
韓至立在原地看了片刻,直至馬車消失不見,轉身上了馬,朝著皇宮的西面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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