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的大道就跟普通人家出行没有什么两样,不过他们人少行程自然是快了些,他们甚至还现了萧怀诗他们驻扎过的痕迹。
“这些木炭都还很新,估计我们就晚了一两天的时间,不过这些……”司徒仲看了一眼周围被抛弃且烧掉一半的板车,“估计情况也不怎么好!”
锦南复看了一眼,然后看到路边有几个鼓起来的包,让司徒仲去挖开!
“挖开……”司徒仲有些犹豫,这几个包这大小看着都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锦南复∶“那我去?”
“哎~可别!”他怎么敢让锦南复去?然后又看了一眼坐在马车前面的杨鸿贞,现人家国师一心向佛学,一直在看佛书,于是只能自己动手。
他一眼就觉得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挖开之后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司徒仲多一眼都不敢看,捂着嘴跑到一旁大吐特吐!
那居然是几具尸体,其中一个眉心正插着一支箭,那腐烂掉一半的眼睛就跟他直勾勾地对上了,他是造孽了什么孽啊!
“呕~”
司徒仲在这边连肺都要吐出来了,锦南复站在马车上看了一眼,然后提起裙摆……这个时候杨鸿贞也放下书抬头看了她一眼。
最后把书放下先下车,然后抬手,锦南复看了一眼他的手,自己提着裙摆下来了,杨鸿贞老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无事生地收回去。
“陈河?”锦南复知道这个人,是禁军的。
杨鸿贞也知道这人,他看了看周围,最后低声说了句∶“火生门下,行克草木,因果自负!”
“啊?什么东西?”终于吐得差不多了的司徒仲一返回来就听到杨鸿贞莫名地说了这么一句,他眼睛一直盯着杨鸿贞,一点都不敢乱瞟!
“陈河暗地里可是收过李丞相不少好处,理应就是李丞相门爪,这忠义侯来得这么及时,不就是占了一个李丞相做靶眼,这里一看就是失过火的,且不会无缘无故,他们的目标只会是粮草,所以他们就死了!”
杨鸿贞似乎不太愿意细说,不过这下司徒仲可是听懂了,这次征兵中还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不过现在——
“那他们后面会顺利吗?我的意思是既然这里面也有些心术不正的人,那可能不只是这几个!”
这些兵是要实实在在地到现场的呀!
这可把他司徒仲给操心坏了!
不过后面的杨鸿贞就没再开口了,司徒仲气结,这话说到一半,有必要这么高冷吗?
“你确实有点本事!”一直在细细观察尸体的景南复突然说了一句。
杨鸿贞眸光微动,语气都轻快了些∶“谢赞!”然后他刚刚说完就见景南复突然蹲下了,他立马拉住她——
“你做什么?”
锦南复眼神里难得有一丝兴奋∶“他已经生尸虫了!”
杨鸿贞看了一眼确实看到有一个东西从陈河的眼睛里面钻出来,圆鼓鼓的看来吃得很好,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
“有些东西不可控,这尸虫生于死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锦南复甩开他的手∶“好东西都不经用!”
然后就拔下一根一小节头,用尖缓缓地穿过这尸虫那一对大大的眼睛中,这尸虫虽然都没有小指半个指甲盖大,但它黑得绿的身体是有甲的,神奇的是一根头直接从它最脆弱的眼睛处穿过,它就一动不动了!
锦南复把穿起来的尸虫抬起来摇晃了一下,然后朝着杨鸿贞伸手。
杨鸿贞看她态度坚决只好给她摸了一个小瓶子给她装尸虫。
司徒仲就在旁边看着,他不理解那个小尸虫能有什么用,难不成能泡酒喝?但是他还是挺佩服这位娘娘的胆量的,以前这娘娘虽然贵为皇后,但久居深宫,对于她的传闻只在于美貌和那一身异香。
今日一见,确实有点不寻常,不过要真只是个皇后,就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虽然慢了一步但也有点小收获。
就在他们要继续赶路的时候,锦南复刚刚上马车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哭嚎声,她脚步一顿∶“什么东西?”
“爹……爹啊!你死得好惨呐,你死了都不得安生,你真的好惨呐,爹啊~”
司徒仲都愣了一下,他一回头就看到后面跑来了一男一女,且还都披麻戴孝地边哭边跑着过来∶
“谁是他爹?”
杨鸿贞看了一眼旁边还没把土盖上的尸体看了锦南复一眼。
两人跑得很快,就一会的工夫直接就跑到他们的马车前面来了,并且拦住不让他们走,张口就是∶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让我爹死了也不得安宁,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是要天打雷劈的,要天打雷劈啊!”
“就是!不给我们个说法就不许走!”
锦南复原本是要进马车里面的,但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一样也不进去了,就一副很是端庄地坐在马车外面。
司徒仲嘴角抽了抽∶“谁?谁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