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沟里了。”
“啪”的一声,瑾蔓把门狠狠一甩,进了东屋。
瑾宴看着晃动的门笑了笑,“回家真好,三姐的力气真大。”
一夜无语,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在窗台上。
瑾宴眼皮动了动,胳膊刚放到额头上,一股疼痛直冲脑门,他猛的坐起了身,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茄。
他穿好鞋走出房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草儿正站在院中喂鸡,去年的小鸡早已长成了大鸡,一眼看去有十多只鸡。
“草儿,”
“四哥,”
“草儿,现在有多少只兔子了?”自从开了店,自己基本上不再过问家里的事。
“四哥,开春的时候娘嫌兔子太麻烦,都卖光了。”
“那山羊呢?”
“山羊还在,冬天的时候娘拉着去隔壁村配了种,估计过些天就生小羊羔了。”
“草儿,你的小麝姑娘还好吧?”
“它挺好的,娘说到了冬天她就长成大姑娘了。”
瑾宴进了堂屋,瑾蔓坐在小板凳上烧火,见他进了堂屋把脸扭了过去。
瑾宴抬脚进了东屋,“二姐?大姐去哪儿了?”
“四弟,大姐去地里看甜圆苗去了。”瑾莲担忧的看了一眼院子。
“二姐,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瑾宴看她神色不对忙追问。
“四弟,昨天刘仁家来找大姐退婚了。”
瑾宴神色一变,“因为什么?总得有个因为吧?”
“没明说,但他们家有亲戚在镇上,我估计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退了也好,大姐值的更好的。”
吃过早饭,瑾薇瑾莲给蔡二娘喂药。
看着蔡二娘脸色恢复了正常,瑾宴松了一口气,出了屋子。
院子墙角处架着一口大锅,边上是几个空着的大木盆。瑾宴看了眼停滞的做糖作坊,转身走进菜园子。
一个身影拎着桶在浇刚冒头的小白菜。
瑾宴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倒在木桶里。
瑾蔓低着头理都没理他。
“三姐,”
瑾蔓舀了一瓢水低着头浇着地,依然不搭理他。
“服了你了,我说,但你不许告诉大姐她们,我不想她们担心。”
瑾蔓放下手里瓢,绷着脸点了点头。
瑾宴被她傲娇的样子逗的一乐,“其实也没什么,那株三百年的人参在慕容芷手里,人家怎么会轻易的给咱们,免不了受点皮肉苦,只要娘有救,这都不算什么。”
“四弟,”瑾蔓泪眼婆娑看着他。
“三姐,家里的三个姐姐,我最怕你了。”瑾宴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
“四弟,咱们以后还做糖吗?”
“做呀,为什么不做?我还指着做糖走上人生巅峰呢,最近家里的事多,咱们先休整一下。”
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姐弟几个深居简出,完全不知道,村里关于他家的传言传的有多凶。这天是蔡二娘服完七服药的第二天。
瑾宴一早就去了东屋,盼望着奇迹生,蔡二娘依然静静地躺在炕上,好像睡着了似的。
瑾宴微叹一声,植物人三个字出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