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间,兢兢业业的摄影大哥依然在,在陈一白带上睡衣打算去洗澡的时候终于结束拍摄,在一众弹幕的想要看换睡衣的声音中礼貌离开,许斯年亲自帮忙关的门。
留给一众试图看睡衣上身的样子的观众的只有关上的深色门板和从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老许同志,毛
巾救我……”
直播结束(),观众眼前一黑?()?[()]『来[]a看最新章节a完整章节』(),连带声音也消失了。
房间里,老许同志起身给人递过了毛巾。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的时候,又是一个新鲜出炉的清爽白。
脖子上搭着救急的毛巾,接住顺着梢垂下的水滴,他趿拉着拖鞋走进房间,左转一下右转一下进行全方位展示,说:“好看吧。”
白色睡衣和苍白肤色相近,和湿润黑形成鲜明对比,老许同志点头应声:“很好看。”
他拿过吹风机,一招手:“来吹头。”
陈一白于是上前老实坐下了。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覆盖窗外偶尔响起的车流声。
——
第二天依旧是毫无疑问的大晴天。
当天的拍摄安排是早八点准时上班,摄影师和一众工作人员是在宾馆的房间门口遇到的许斯年。
对方戴着帽子口罩,手上拎着早餐的袋子,刚打开房间门。
摄影师率先打招呼,喊了声许老师。
许斯年略微一点头,拎着早饭走进房间,说:“他应该已经醒了。”
摄影师跟着走进房间。
“……”
和想象中不一样,房间里没有立着的人,洗漱间也没有人影。
只有床上躺着一个已经换下睡衣的脸埋被子里的尸体。
早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冒出,光亮透过路边榕树树叶,打下斑驳光斑,落在窗台和窗边地板上,还顺带照在尸体的后脑勺上。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
许斯年放下手里早餐,任劳任怨去叫人起床。
准确来说是今早的第二次起床。
他在出门买早餐的时候已经叫醒了躺床上的人,对方保证会在买早饭的期间起床。
衣服已经换了,人应该已经起过一次,结果又睡了。
二次叫醒比第一次要轻松很多,他只要把豆浆插上吸管递过,尸体一喝就睁眼,脑子没清醒,但会自觉坐起吸豆浆。
只要坐起来就算成功。看着人自觉捧好豆浆,许斯年弯腰拿过放一边柜子上的帽子仔细给人戴上,压下一头完全没救的乱毛。
他一系列操作流畅,看得摄影大哥一愣一愣,也看得早起蹲直播的网友一愣一愣。
【老许同志你真的好熟练(睁眼)(甚至我都睁眼了陈一白都没睁)】
【原来帽子的功能是这样的!难怪说造型老师看到头会心梗哈哈哈】
【不是你俩这怎么比隔壁恋综还有感觉?】
【救命啊这是什么全自动吸豆浆机,理智在哪里!链接在哪里!老婆又在哪里!】
【让他睡吧,孩子看上去快困飞了[小猫摸摸头。jpg]】
托昨天的陈一白一声老许同志的福,许哥一夜之间变老许同志,所有人都这么跟着一起喊。
几1口豆浆下肚,处在尸体状态的始作俑者终于清醒了。
一觉睡醒早餐吃上了,帽子也戴好了,虽然不太懂但他似乎可以直接出门了。
揣上手机,陈一白简单一顿拳打脚踢,身体活动开了就算是准备完成,自觉打开房间门。
在走出房间的时候,好心的摄影大哥率先提醒道:“外面人挺多,等会儿注意闪光灯。”
捏着豆浆猛吸一口,陈一白:“嗯?”!
()然没有。”
她有幸在房间里目睹了好朋友把人拎起以及戴帽子的全过程,说:“因为那是他朋友的。”
两个助理懂了。
他们懂了,神探观众也现了这点华生。
【帽子!这是之前许斯年在Z市被遇到的时候戴的帽子!照片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