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连忙摇头,笑得傻呵呵的。
何妈妈又夹了一块回锅肉放他碗里,继续打探情况,“小九,你家是兄弟两个吗?你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番外十九
何妈妈又夹了一块回锅肉放他碗里,继续打探情况,“小九,你家是兄弟两个吗?你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何园闻言不悦道:“妈你怎么没完没了了,还叫不叫人吃饭了?”
何妈妈无辜道:“这不是随便闲聊么,你嚷什么?”
何园突然有点儿后悔,回来之前该提前把情况给爸妈说一说的,现在这情况怎么看都有点儿盘问的架势。
杨九没想那么多,他放下筷子,老老实实回答,“我哥不是亲哥,我是个孤儿,在国外长大,没见过爸妈,十四岁的时候遇见我哥,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了,我哥和我嫂子对我特别好,就跟我亲哥亲嫂子一样。”
这答案叫何妈妈何爸爸面面相觑,屋里的气氛凝了一瞬。
“爸,妈,小九的嫂子就是我老板,人可好啦。”何园补充说。
“是个孤儿啊”何妈妈讷讷,一时有点儿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确定没其他亲人了?”何爸爸回过神来也问。
何园看着自家父亲,不满地喊,“妈!爸!”
俩人被女儿这么一喊,脸上立马恢复笑容,何妈妈忙道:“好好好,我们不问了,吃饭,好好吃饭,一会儿菜凉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何妈妈把何园拉去了房间,跟何爸一起对她进行三堂会审,把杨九的个人情况好好的、认真仔细地盘问了一遍。
杨九身上没什么复杂的,除了有些时候会私下里帮贺寂舟做一些灰色的事情,何园隐约了解一点儿,有意没往深处追究。
从她的回答来看,杨九的条件是千好万好,真的是叫人无法不动心,除了那些外部条件,小伙子本人也叫人何爸爸何妈妈颇为满意。
杨九隐去对敌人的暴力一面,面对亲近的人和事,展现出一股极其纯真的气质,真诚、懵懂、有点儿呆。
跟何园这种直肠子、缺了点儿心眼儿的简直天造地设的绝配。
何妈妈自诩吃过那么多年的盐,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可是女人还有股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大概就是这条件太好了,好的总让她心里很不踏实。
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在第二天她拿了何园手里杨九的银行卡去查他究竟有多少财产时达到了顶峰。
“个、十、百、千、万”何妈妈手指头轻颤,指着屏幕上一长溜数字,挨个儿数过去,“千万、亿——”
何妈妈震惊,完全不敢相信!
又数一遍,何妈妈倒抽一口凉气,眼前一黑,差点儿惊厥过去。
妈呀!这哪里是普通人呀,整个一个大豪门好不好?
他们家闺女哪里撞的狗屎运,捡来这么一个大宝贝。
真是大宝贝啊!
另外一边,何园正带着杨九在冻实的河面上溜冰,她跟一只轻盈的小燕子一般,在冰面上滑过,旋转起舞。
这游戏她从小玩儿到大,小时候还被选进市队练习花滑,不过只是个爱好,没想当成职业往竞技体育那边发展,后来被省队刷了下来。
何园最后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之后,优雅鞠躬谢幕,杨九站在旁边拼命鼓掌,激动的脸都红了,配着他那一身喜庆的红色大花袄,二傻子的气质凸显无疑。
何园就喜欢他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傻里傻气的可爱模样,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觉得很棒。
何园开心地朝他滑过去,习惯性往他身上蹦,可惜她忘了现在是在冰面上,杨九不会溜冰,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学会站稳。
她这一蹦,俩人就结结实实摔在冰面上。
不过,有杨九这个肉垫子在,何园一点儿事都没有,杨九就有点儿惨了,后脑勺撞冰面上“咚”一声响。
何园听的一惊,赶忙问他有没有事。
撞了一下而已,对杨九来说算什么,他立即摇头,还乐呵呵一副傻样。
何园才不信,伸手一摸,结果摸到好大一个包。
何园懊恼,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对不起啊,我下次一定小心点……呼噜呼噜毛,疼不着哈”
说着亲了亲他的嘴唇,杨九耳尖子又开始滴血,微微噘起嘴巴闭上眼睛。
何园的心一下变得好软好软,又忍不住好开心好开心,搂着他的脖子正要继续,棉服兜里的手机“嗡嗡——”“嗡嗡——”不停叫起来。
她手机一看,是她老妈来电,催促她赶紧回家,那焦急又恐慌的语气,何园还以为家里失火了呢。
和杨九一眼,两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何妈妈再次把何园揪进自己的卧房里,促膝长谈,把杨九丢在外面,一脸惶恐不安。
房间里,何妈妈躺在床上,额头上盖着块湿毛巾,拉着何园的手惶恐道:“姑娘啊,你给我说实话,小九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今天去银行查了下他的存款,你知道那里面有多少钱吗?”
何园听到这儿,不由得瞪了瞪眼珠子,不太赞同道:“妈,我给你卡叫你买东西,不是叫你去查底儿的。”
何妈妈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瞪大着双眼摆手道:“这事先放一边,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有钱?那卡里有几个亿,几个亿啊!”
何妈妈声音都是抖得,抓住她的手快哽咽了,“闺女啊,咱家就是个普通家庭,奋斗一辈子了家底还没有七位数呢,你俩这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般配了啊?你说人家到底图你啥啊?人长得也一般,脾气也不怎么好,在家邋里邋遢还不爱洗脚,我这怎么想怎么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