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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要你,罪无可恕,误入歧途。然后我以性命,换你救赎。”
云端上,她媚眼微敛,唇边乍现轻佻的弧度,微风拂起她的青丝,一身火红妩媚无比,霸气如她,却是一张举世无双的娃娃脸,动人至极。
千年尊者,那个失了凡根的神人,看着她的妖冶,看着她掀起的红袍,天就似只剩这一片红。
她说,她要他深入歧途。
很多年以后。
万马奔腾,血流成河。
金沙滩一役,惊天动地。
花椒树上,杨七郎嗤笑一声,箭划过脸颊,猩红的血液从伤口渗出。
“杨七郎,你的瞅箭术果真让老夫大开眼界,不过,你说要是万箭齐发,能不能让你死个痛快?”
七郎挑唇一笑,犀利地怒视回去:“痛快?不痛快!我杨七郎就是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上,死在你这老贼手中,不值!”
落叶纷飞,万箭穿心,冰冷的战甲被炽热的血液灼烧着。
“不!七郎”
当年,她一甩红袍,骄傲至极地笑。很多年以后,忘了当年的傲气,忘了那笃定如山的诅咒。她要救七郎,她只要救七郎,终其所有,只要救七郎。
千年尊者,他轻轻一笑,允她所有,哪怕她果真忘了所有,眼里只有一人。
当年,她骄傲无比,当年,他无欲无求。
应了她的诅咒,他入了歧途,却不要她,为他救赎。
“人都说,祸害遗千年,小妖女,你怎么可以死。”
那张娃娃脸不假思索地笑了:“坏爹爹,你也说我是小妖女”
“小妖精,你这小祸害。祸害了杨七郎,怎可以在得逞后溜走?”
她笑了,她似乎听到,那阔别了几个轮回的声音,她的声音,为何,会听到她的声音?
那声音在说:我爱你,勒紧缠绕。我爱你,夺走你的眼睛,吻住你的呼吸。我爱你,即使你不屑一顾,视我如土。我爱你,但愿你罪无可恕,误入歧途。然后我以性命,换你救赎。
她转而看向那坠入红尘的千年尊者,憨憨一笑:我好象,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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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一时兴起,补个楔子哦。
穿越
一场雨,胡乱地下了几个小时,窗外是淅沥的雨,倒也下得轰轰烈烈,拍打在车窗上,大声得不容忽视。
我打了个呵欠,坐正了身子,快到了快到了,我不断安慰着自己,坐车,真不是件好差事。
“宝宝,来看看这回行程,哎,宝宝!雨有什么好看的,帮我看看导游稿写得怎样。”
钱钱提高了嗓门,惹来全车的侧目,车内是毫不压抑的笑声。
我恶狠狠地澄了眼钱钱:“叫我上官。”
“上官宝宝,上官宝宝,多好听啊,宝宝,瞧,大家都很喜欢你的名字呢。”
我和钱钱打小都在福利院长大的,钱钱,这名字也是钱钱自己起的,可见这丫头,从外到里,没一点脱离小财迷这一身份。说起来,我也算比她幸运了,至少不用烦恼自己叫什么,只是这名字不行,回头还是去改改吧。
我和钱钱都是刚刚大学毕业,她找了份导游的工作,也不枉费她修了这么多年的史地,至于我嘛,现在还窝在家里,靠着写写网络小说赚生活费。实在窘迫了,就到钱钱那混点泡面吃。
这趟是钱钱第一次出任务,硬拉了我来,旅游费嘛,自然由钱钱打点,我只管吃吃喝喝就行。
雨停了,山西雁门关的磅礴和大气赫然眼前,说实在的,刚下车,我还有些晕忽忽的。
雁门关外杨家将征战过的那个叫做金沙滩的古战场,昔日的刀光剑影。硝烟烽火,早已随着历史前进的车轮而荡然无存。今日的金沙滩,放眼望去,满滩皆树,枝繁叶茂,硕果累累,成为十里飘香的果园。当我们乘车经过这里时,钱钱手指窗外,神气地对我说:“快看,这就是杨家将战斗过的金沙滩。”
车内听者无不转头注目车外,看着这片早已面目全非的旧地,想起有关杨家将的事迹,心中升起崇敬之情。
沿滹沱河逆水而上,在代县城东四十里的东留属村东南二里处,有一座黑石砌成的墓丘,墓丘前立着一个小碑亭,碑上刻着“宋赠武勇将军延兴杨公神墓。
其实我对历史真没什么研究,从前写小说,也都是胡诌一把,听着钱钱条理清晰的解说,我还是像学生时代时一样,犯困!
“杨延兴,又名杨延嗣,就是杨七郎。因此,当地人管这个墓叫七郎墓。七郎是怎么死的?为啥死后不入祖坟,却孤零零地葬在远离代县城四十里的滹沱河北岸呢?说来不免叫人伤感。”
钱钱朝我眨了眨眼,我冲着她嘿嘿笑着,假装很认真地听着。
“雁门关下,有一个以杨家祠堂而闻名的鹿蹄涧村,村里1000多口人,其中一多半都是杨家后代。多少年以来,为缅怀先祖精忠报国的高尚情怀,鹿蹄涧村年年都举行村祭,年年村祭必定唱戏,唱戏必唱杨家将戏。据说,有一年的春天,村里正唱戏,点戏人就点了《金沙滩》。说也怪,开戏前,天气晴朗,风尘不动。戏开后,契丹兵向杨家将猛烈进攻,这时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黄尘滚滚,搅得天昏地暗,台上抬下,顿时乱作一团,台上的“契丹兵”也只好鸣金收兵。风沙过后,观众稍稍坐定,台上又紧锣密鼓敲打起来,杨老令公披挂上阵,领兵迎敌。演到二郎、三郎惨死疆场时,突然从西北方向滚过一团乌云,刹那间,风云过后,就是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铺天盖地从天而降,整个场子里成了风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