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彦的心悬了起来。
……
小型商务车侧翻在三米路基下。
因为周围植物太茂盛,在光线不好的时候,很难被人发现。
所以他们天亮蒙蒙亮时路过并没有看见。
季时彦拧眉看着从残骸里拽出的人被盖上蓝布抬上来,一阵剧烈的头痛,差点让他站不稳。
不会的,她那么狡猾,怎么可能和这些人一起死了?
好在,头疼只是一瞬。
一些突然涌起的纷乱记忆也没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车上有几个人。而这个人应该是被当场压死的,从位置上看,他不是司机。不知道司机是不是被甩出来掉下河了。”现场交警初步分析道。
路基下的斜坡几米外就是大江。
此刻江水滔滔。
季时彦不说话,就矗立在那里,像一尊石像。
太太坠江,生还希望渺茫,季总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他正想上前劝两句,就听见季时彦吩咐道:
“十分钟内,我要知道邵义辰在哪里。”
肖勤愣住……
小镇半山的一个农家小院里。
苏妗靠在躺椅里,脚腕上敷着膏药,但这不影响她睁着一只眼睛看向被倒掉在树上的男人。
邵义辰端来一个装满荆棘枝丫的簸箕,走到她身边,不确定地问道:
“真要给他倒裤子里吗?”
他只想想,就觉得自己下面也疼。
“要不我自己来?”
她连走路都困难。
邵义辰叹了口气:“你躺下吧。”
他走到那个男人身边,儒雅地问道:“你确定不说实话?”
那人被倒掉了一夜,脑袋已经红得像猪肝。
“真的只是脱了衣服,没碰,难道非要说碰了才是实话吗?”他快哭了。
邵义辰面色一沉,毫不犹豫地把满簸箕荆棘枝丫倒进他的裤腿里。
那人疼得直叫唤。
“碰没碰你都该吃点苦头。”他咬牙切齿道。
邵义辰走回苏妗身边,又变成了那个儒雅英俊的医生。
“这个人我帮你收拾,一定让你解气,你必须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我没事。”苏妗情绪不高。
“妗妗,你不能因为季时彦心里有别的女人你就不爱自己,你这只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了,一定要去医院。”
说着,邵义辰轻轻抚上苏妗那只受伤的眼睛。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
刚刚提到的男人阔步走了进来……
一个亲亲解决不了,那就两个
邵义辰有种被捉奸的惊恐感,赶紧收回手。
苏妗脸肿了半边,侧过头有些困难,只能僵硬地转过上半身去看谁来了。
院里都是季时彦的保镖,阵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