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道等华山弟子都为付云起的轻功叫好。要知道,虽然花树不高,但距离有两丈远,一跃而过并非易事,华山弟子中除了玄明道外,都自认为做不到。
那女子含羞道谢,因为在牡丹花会上摔倒是很丢脸的事,今后的名声可能就不好听。她看到付云起一跃而过,距离如此之远,非常人所能及,不由多看了付云起几眼,然后低头快步走进草堂。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一位紫衣女子出现在付云起面前,冷笑着说:“小子,原来你是太乙门的弟子,快说终南那个臭道士在哪里。”
园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位鬼魅般的人物,让周围的游客感到非常恐怖,纷纷逃离,一名游客还尖叫了一声。
这下可好,园中的游客不明就里,纷纷逃走,一园牡丹花被踩得枝残花落。
付云起见她气势汹汹,手中的银箭已经露出头来,无奈地说:“这位前辈,在下并非太乙门下,也不知道终南道长现在何处。”
那紫衣女子喝道:“少啰嗦。”
对付云起冷笑道:“太乙门的功夫别人看不出,我却看得一清二楚。小子,既然你是太乙门下,那就别怪我了,要怪就怪那个无情无义的终南老混蛋吧。”
跟随她的小姑娘这时才赶到,站在一旁,却盯着萧紫烟看。
萧紫烟见那小姑娘盯着自己看,也回望她,两人相互打量,现还真有几分相像。
付云起心想,这位女子与终南道长有过节,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根据那老者所说,可能是武灵门的人。
付云起江湖阅历尚浅,也不知道太乙门与武灵门之间有什么恩怨,只能说:“这位长者,在下确实不是太乙门弟子,太乙门是天下名门,如果我真的有幸成为其中一员,也是一件光荣的事,何必否认呢?”
那女子也有些不确定,冷笑着说:“名门个屁,既然你不承认,今天就放过你,如果以后知道你骗我,嘿嘿。”
说完转身就走,自言自语道:“原来也是个软骨头。”
看到小姑娘还在盯着萧紫烟看,喝道:“凤儿,还不走?”
那小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应了一声:“是,姑姑。”然后转身跟着走了。
付云起看到紫衣女子离去,心中感到不平,于是愤然说道:“在下虽然不是太乙门下,但对终南前辈非常敬仰。如果长者想要欺凌太乙门下,尽管来找我。”
那女子听到这话,回头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付云起,似乎没想到会有人主动挑战,她惊讶地说:“居然还有人会自己找死。”她盯着付云起看了一会儿,然后纵身离去。
那小姑娘也回头看了看付云起,这次眼神中少了些嘲弄,多了几分佩服。
牡丹园中一片狼藉,花瓣随风飘零。付云起等人离开牡丹园,来到大街上。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三名女子骑马追了上来。她们跳下马,其中一位头戴帷帽,穿着胡服,正是之前那位女子。
她换了装束,看起来更像一位大家闺秀,另外两位像是她的丫鬟。她上前对付云起说:“付公子请留步,如果不嫌弃,可以到我家小坐,以表达我的谢意。”
付云起本想推辞,但萧紫烟推了他一下,笑着说:“去吧。”
出于礼貌,付云起询问了那女子的家世,得知她是河南尹郑权的女儿。
付云起惊讶地问:“府上是不是有一位郑奇公子现在在长安?”
那女子也感到惊讶:“正是我的弟弟。”
原来这位女子是郑奇的姐姐,她的父亲曾任节度使,所以把郑奇送到长安作为人质。现在虽然被任命为河南尹,但官职时常变动,朝廷也没有把郑奇放回来。
付云起来到郑府,郑权的妻子听说儿子的消息,急忙赶来询问。她非常想念小儿子,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付云起看到老夫人对儿子的深情,也感到有些伤感。郑权只是淡淡地问了几句郑奇的近况,让付云起转告他要多读书、勤习武功、不忘国恩等勉励的话。他还询问了付云起的出身、何时中举、在哪里习武等,但没有再多问。
付云起等人告辞离开郑府。萧紫烟不满地说:“这个郑大人也太冷酷了,看那老夫人想儿子想得多伤心,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付云起解释说:“官场复杂,需要谨慎行事。如果表现出伤心,被人告状,说心怀不满,可能会引来灾祸。”
萧紫烟不满地说:“父亲想儿子,天经地义,还怕人说吗?我看你是想做人家女婿,才替他说好话。”
付云起生气地说:“哪有这种事。”
萧紫烟笑着说:“那个郑大人问东问西,就差问你的生辰八字了。付云起啊,这么漂亮的小姐你都不动心,那你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啊?”
付云起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想起了和韩公文、郑奇开玩笑时说的话,想找仙女、才女、美女,先是仙女。
萧紫烟今天去郑府,听说郑奇是长安剑宫的记名弟子,不禁想起了黄天行。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但她也渐渐明白自己对黄天行的感情是一厢情愿,黄天行从未对她动过情。而且黄天行出身官宦家庭,自然会寻找门当户对的婚姻。
萧紫烟心中自然有些难过,所以不断打趣付云起,引他生气,心里才能好受一些。今天在牡丹花会上,她也看到了许多英俊少年,有的相貌甚至过了黄天行。
但那些美女个个明艳照人,萧紫烟感到自己相形见绌,心中有些自卑。虽然她表面上有说有笑,但内心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天真无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