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起说:“我只是出其不意,如果真刀真枪地打,胜负还不一定。”
这时,一个紫衣女子的身影出现,付云起已经见过几次,知道是她,没想到她也在剑宫。
那女子冷笑着说:“小子,你明明是太乙门的弟子,却多次欺骗我,今天你还有什么话说?”说着,一支银箭就打了过来。
黄天行正在喝茶,见付云起反应不够快,随手把茶水泼了出去,将银箭打偏,笑着说:“田前辈怎么和我云弟有过节?”
付云起说:“这位前辈在找终南前辈,把我当成了太乙门下。”
黄天行说:“你不是向太乙道长学过剑吗?”
付云起说:“小弟虽然学了剑,但并没有加入太乙门,不过太乙门和我确实有师徒的情分。”
他对那紫衣女子说:“晚辈早就说过,前辈如果一定要找太乙门下,可以直接来找我。”
茶水虽然是无形的,但黄天行却用它将银箭打偏,显示出他的功力远在那女子之上。
紫衣女子冷笑一声,知道有黄天行在场,她对付不了付云起。而且听到付云起虽然学了太乙道人的剑法,却不愿意加入太乙门,那他肯定不认识失踪十多年的终南道人。她一心只想找终南道人,对其他人就不关心了。
骆二带着笑脸赶来,身后跟着凤儿。
孟三也匆匆进来,脸色非常难看,冷笑着说:“黄师侄,听说你把害死我徒弟的小子抓了。”
他看着付云起,眼中露出凶光,“好小子,你既然来了,就受死吧。”
付云起立刻站起来,黄天行阻止他说:“三师叔,今天的事是刘三犯法,云弟是在维护正义,是在帮我们剑宫。三师叔不能偏袒自己的徒弟。”
孟三冷哼一声:“难道他和黄师侄有关系?”
黄天行笑着说:“如果要说云弟是我师父的儿子,那当然有关系。但我维护他,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故人,而是因为他的行为。今天在朝堂上,皇上原本以为是剑侠犯禁,宣柳公绰入宫责备,柳大人据理力争,连皇上也认为他有理,不追究了。”
小姑娘凤儿看着付云起,心想:“这家伙看起来不起眼,除了骨头硬外,好像没什么真本事。”
洛南之战时,她被老疯头点了穴道,没看到付云起动手,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怎么样。
孟三冷笑着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听说这小子一剑就打败了刘三,那就让他接我三招,如果三招过了,随他去。”
黄天行说:“云弟是东都的军官,怎么能按江湖规矩来处理?”
孟三说:“黄师侄,你是代掌门,我三支的弟子受人欺辱,你不去找公道,这样徇私,我不服。”
黄天行说:“我不是为私,而是为了剑宫。请三师叔多理解。”他虽然是代掌门,但孟三毕竟是他的长辈,黄天行总要让他三分。
孟三说:“黄师侄,别人都欺负到我孟三头上了。我今天放手,以后我三支的弟子在剑宫还抬得起头吗?我一定要教训这小子。”
黄天行不高兴地说:“三师叔这话什么意思,长支三支都是我们剑宫的弟子,我一向一视同仁,什么时候偏袒过?如果我的弟子犯错,我同样会惩罚他。你一意孤行,让我很难办。”
付云起愤然说:“黄大哥不必为我为难,我接这位前辈三招就是。”
黄天行说:“三师叔练了三十多年,云弟怎么能接得住?你如果有事,我无法向师父交待,也无法向天下人交待。”
他估计付云起学剑才一年多,就算太乙门的剑术再高明,又能有多少修为。
付云起说:“小弟功夫虽然不行,但也不敢贪生怕死。前辈请出招吧。”
孟三冷笑着说:“好,是你自己答应的,如果过不了三招,我倒要怀疑你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才赢了刘三。”
黄天行眼看劝不住,对付云起说:“云弟多当心。”随时准备在万不得已时出手化解。
孟三冷笑说:“好。第一招。”一剑横掠,内力使处,幻化出三个剑尖。
付云起以前交手的人中,只有圆通算是高手,还是空手用掌,虽说高手用掌和用剑相差不大,但用剑毕竟更危险。
付云起不敢大意,好在他那次上太行山见过赵姓同窗使长安剑法,对这一招有些印象,静下心来时曾将长安剑法与白云剑法作过比较,也想过破解之法。
于是付云起箫剑在手,划出半个圆弧,将这一招三点攻势全部化解,这是白云剑法中的“北山白云”,正好可以破解这一剑。
黄天行秀眉一扬:“好。”
孟三冷笑一声,剑尖回拖,忽然弹出,剑上附带的内力更胜,嗡嗡声中,幻化出五个剑尖。
黄天行不禁担心,见付云起被逼得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孟三连连急攻,付云起已经退到案几边,无法再退。孟三说:“看你小子怎么逃?”眼看再一剑付云起就抵挡不住了。
付云起右脚已搭到案几边,不假思索,借力一踏,向左窜出两尺,孟三的攻势立刻落空。
这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一般武功要求步伐,无外乎八卦九宫之类,付云起使太乙门剑法,走的本是八卦步,孟三早已算计在内,没想到付云起竟然走出这样的步伐。
这自然是付云起在武陵大山练出的怪异轻功。
黄天行嘴角含着微笑,凤儿眼神光,骆二脸色青,紫衣女子却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