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看到付云起的笑容一闪而过,显得非常神秘诡异,不禁感到心里毛。
三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许久,都缓缓摇头。老二性子最急,问道:“小子,你刚才说的‘平平安安’是什么意思?”
老大也问:“对,你说的秘密是什么?”三人再三追问,付云起只是笑而不答。
老二心中疑惑,自言自语:“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老大伸手把老二、老三拉到一边,低声说:“是不是这小子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个?”
他伸出三个指头。老二点头说:“对。要不然这小子怎么会说‘你们是西山神偷’,而不是‘你是西山神偷’。‘你们’和‘你’差别可大了。这小子肯定会到处说,可能吃饭说、走路说、睡觉说……”
老三打断说:“老二胡说八道,睡觉怎么能说?”
老二生气地说:“说梦话可以吗?”
老三尴尬地说:“那……那当然可以。”
老二得意地问:“到底是谁胡说八道?”
老三不肯承认,支支吾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付云起笑着说:“是西……山……神……偷。”
他话音未落,那三人同时叫道:“不是我。”等到“我”字同时说出,他们意识到不对,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老三干笑着对付云起说:“臭小子,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他想吓唬付云起,但声音颤抖,听起来反倒是他自己很害怕。
付云起轻松地笑了笑说:“我所知道的其实很少,很少。”
他心里明白,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在玩火,如果直接说出实情,那只会自取其辱。所以他只能含糊其辞,真真假假,先拖下去再说。
这三个人却认为付云起现了很多秘密,他现在越不说,将来出去后说得越多,这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妙。他们再三追问,但付云起不再回答。
老大看到这种情况,就轻轻拉了拉老二和老三的衣袖,把他们带到墙角,三个人低声商量了很久。老二建议用威胁的方式,老三则因为刚才威胁没有效果,主张用利诱,一时间两人争论不休。
付云起侧躺在地上,看不见三人的情况,心里也很不安。他听到三人似乎商量好了,就走了过来。
由于三人长得一模一样,离开一会儿后,付云起就分不清谁是老大,谁是老二和老三了。只看到其中一个人匆匆走过来,板着脸严厉地说:“喂,小子,你知道什么,快说!”
他满脸的皱纹在这时看起来反而平了一些。话刚说完,又觉得不够有威慑力,就急匆匆走开,又像一阵风一样回来,手里拿着一把长剑。
付云起看到那人声色俱厉,心里不禁一颤,觉得这把火可能玩得太过分了。看来不回答是不行的,但怎么回答,还需要好好想想。
那人急得跺脚说:“快说,快说。”
付云起灵机一动,想起刚才三人的对话,老二似乎特别性急,或许这个人就是老二?不管对不对,先敷衍一下,就说:“你是老二。”
那人像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非常惊骇,上下牙齿直打颤,声音抖地说:“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老二?”手里的长剑也掉在地上。
老大和老三也惊讶地看着他。其中一个人小声问:“你怎么知道?”
老二身体一软,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认出我是老二。”
付云起笑着说:“难道这两位也认不出来吗?”
老二还在喃喃自语:“当然认不出,当然认不出。”
那个小声说话的人也说:“对、对。如果他不说自己老二,我确实分不清他们两个。你、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是鬼?”他心里非常害怕,一边说一边想逃跑。
另一个人却干笑着说:“这小子胡猜,把你们吓成这样。臭小子,你猜猜看,我是老几?”
说完大模大样坐在付云起面前,随手拿起一只臭袜子,挥来挥去说:“你要是猜错了,我就把这只袜子塞到你嘴里。”
付云起这时已经知道这三兄弟虽然长得一样,声音也一样,但性格上还是有些不同。老大谨慎胆小,老二性急,老三则狡猾且心计多。
于是笑着说:“老三,你确实臭得可以,这只臭袜子你自己用吧。”
那人生气地说:“你说要我塞到自己嘴里?”
付云起笑着说:“不敢。”
那人跳起来,叫道:“好小子……咦,你真的知道我是老三?”
付云起只是笑,没有说话,决定以后有难以回答的问题时,尽量少说话或不说话,以免露馅。
那三人围过来,绕着付云起转,六只小眼睛紧紧盯着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宝贝。
付云起被他们看得不舒服,心里想:“这三个老家伙肯定没安好心,特别是老三,更是狡猾。时间一长,肯定会被他看出破绽。得想办法让他们给我松绑才行。”
于是对付老二说:“我知道你们的外号,也知道你的名字不太雅。”他确定老二性急,找他最容易。
果然,老二急忙说:“谁说我的名字不雅?我的名字很文雅,叫安子玉。潘安的安,子都的子,宋玉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