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哪里来的狂妄小子,本官怎的还受不起你这一跪了?”
县令气急,大喝一声。
秦般婳也不客气,对着县令盈盈行礼,笑道,“县官大人,我七哥哥并没有狂妄,他说的可是大实话,你确实当不起他这一跪。
这都是由他的出身和姓氏所决定的,这也是律法上写了的,他也身不于己啊。。”
“呵呵,什么身不由己,本官看你们就是在狡辩。在本官这,什么出身姓氏都不管用,我的话就是律法。”
县令下巴一抬,说的话无比狂妄。
秦般婳看着县令身后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实在怀疑他是否能秉公办案,她都提示到这种程度了还猜不出来,这难道不是个笨蛋吗?
偏偏李二狗在这时也加了一句,“呵,你这恶毒的女人,你以为这里是哪儿,你以为青天大老爷会怕了你吗?”
“唉。”
愚蠢的人类。
秦般婳长叹一声,瞧了一眼笑得一脸得意的云麓,只好又道,“大人可曾听说过一言为重百金轻。”
“这都是什么鬼玩意,我。。。。。。”
“大人,别说了。”
县令身边的师爷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一下子就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再他身边低语了几句。
县令脸色由红转黑又变青,随即便身子便瘫软了下来。
“嘿嘿,七皇子,七皇子,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请您恕罪,恕罪。”
县令冲到下堂,极致谄媚的对着云麓说道。
七皇子?众人的眼球全被云麓吸引了过去。
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帝的儿子啊,平常少见,今日见了定要仔细瞧清楚了。
秦般婳微微一笑,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那就是利用云麓让自己的关注点变小。
同时,也用他的身份威慑众人,包括县官。
毕竟,在大梁,议论皇室可是大罪。
平常不追究就算了,一旦追究起来,那可是要杀头的。
李氏夫妇完全蒙了圈,眼前这位看起来,瘦弱的纨绔子弟,就是七皇子?
这下完蛋了。
云麓很是享受这种忽然反转的感觉,十分嚣张的坐在了狗腿县令叫人抬过来的紫檀木大椅子上。
“行了,你也不要管我了,先审审我这位好妹妹的案子吧,你可得给我秉公办理。”
云麓故意加重了妹妹二字,调戏之意溢于言表。
可惜在县令听来,却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
七皇子的妹妹,不是公主就是郡主,那可都是他惹不得的人物。
稍微动一下,惹得人家不高兴了,他头上的乌纱帽都要丢。
“啪。”
惊堂木再次响起,李氏一家抖成一团。
县令拂了拂脸上的冷汗,大声呵斥道,“堂下李氏一家,状告何事?”
李二狗咽了咽口水,偷偷看了一眼优哉游哉坐在一旁的云麓,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那人给他钱的时候,只说眼前这女子只是个世家小姐,只需要自己诬陷她然后拿一笔钱,可没说她是七皇子的妹妹啊。
七皇子的妹妹,不就是公主吗?
“大,大人,我们不,不告了。”
李二狗拖着钱氏以及两个孩子作势就要离开。
“离开?”
秦般婳眉毛一挑,“既然你们不告了,那便由我来告吧。”
“大人,我要状告李二狗一家,小女好心救了他儿子,她却诬陷小女清白。”
“不是的,不是的。”
钱氏发挥泼妇本性,在大堂上哀嚎起来,“这位姑娘,你可不能信口雌黄,明明是你推的我的儿子下河,怎的反倒是你救了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