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袖子往眼睛上一抹,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边哭边委屈道,“公爷可是在哪里受了什么气?回家竟往妾身身上撒?
妾身好意为般婳准备了昂贵的衣服,妾身哪里知道,般婳不会搭配衣服,这才在肃亲王府哪里丢了脸面。
妾身也很难过啊。难道让般婳穿成那样去宴会,妾身会不丢面子吗?
妾身的名声,不一样被毁了吗?
呜呜呜……”
姜淑玉虽然有了三十多的年纪,但是保养得宜,如今仍然如二十多的姑娘般,简直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让秦远道心软了几许。
秦般婳心思一转,当即跪在地上,拉扯着秦远道的便为姜淑玉求情。
“父亲,母亲也是为了我好,请不要责怪母亲……”
整得谁不会哭一样,看谁哭得过谁。
姜淑玉气急,上手就要拉扯秦般婳,秦般婳却是趁机拉住了她的袖子。
“母亲,我……”
“啊啾~”
“啊,怎么这般辣~”
“啊啾~”
“啊啾~”
秦般婳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姜淑玉浑身一僵,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不是,公爷,你听妾身解释…”
“什么解释?你要给我什么解释……”
秦远道暴怒,一把将她推开。
他竟是不知,姜淑玉这泪,竟然是用辣椒粉催出来的。
难不成,这十几年来,她每每哭起来,都是在袖子里藏了辣椒粉不成。
“啊,都是你这死丫头,你一回来,就挑拨我与你父亲的关系,你个天煞孤星……”
姜淑玉气急败坏,指着秦般婳的鼻子便大骂起来。
秦般婳这下更委屈了,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母亲,母亲,女儿只是好心劝架,为何,为何你这般说我……”
这般模样,可不是委屈极了吗?
秦远道脸黑成一片,一把将秦般婳拉起来大吼,“姜淑玉,你看看你,成何体统,从头到尾,你可听过般婳说你一一句不好?
般婳句句都在为你辩解,可你倒好,以大欺小。
我,我简直都要为你脸红了。”
姜淑玉被这一吼瞬间清醒起来,她竟是被秦般婳一句一句带进套子里去了。
可正当她还想解释些什么的时候,秦远道已经转过眼去,心疼的看向秦般婳,“般婳,乖,你先回去吧,啊。”
秦般婳抽抽噎噎,迟疑的看了一眼姜淑玉,点了点头。
只是一出这书房大门,脸上还有什么委屈的神色,淡漠得就像是没有任何感情一样。
可恶,可恶,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姜淑玉看着秦般婳的背影一脸怨毒。
而在秦远道转身后,脸上又立马换了悲切。
“呜呜呜,公爷,妾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妾身虽然出身不如镇国公府和太师府,可怎么说也是安武侯的嫡女,可是我却不顾世人的眼色,义无反顾的嫁给你,虽然是贵妾,妾身又有何怨言?
这么多年来,妾身里里外外的打理镇国公府,公爷可曾操心过什么?
妾身当年也曾与姐姐同吃同住,情同姐妹,如今她去了,我又怎会忍心伤害她的孩子。”
姜淑玉又开始回忆过去,且还特意提到了秦般婳的母亲。
那简直就是秦远道的白月光,这一提,他这心果然又软了一些。
但是秦远道心里还是不顺,低吼道,“你还好意思提她,你,难道你就没想过让你自己的儿子当世子袭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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