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模式,十分新奇,加上餐厅提供的菜品味道也不错,尤其是菠萝炒饭,闻所未闻,餐厅的名声一下子打了出去。
开业的第二天,天还未亮,思旭阁门前就排起了长队,这些都是昨日没轮上的人。
临近中午,隔壁的酒楼只有零星几人,掌柜的听了跑堂的汇报,说很多老顾客宁愿在思旭阁门口喝着玉米汁等上一个时辰,也不愿意到他们酒楼吃饭,气得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他在跑堂伙计耳边嘀咕了几句,伙计应了声便跑了出去。
而他自己则是去寻了背后的东家。
一个时辰后,思旭阁内一个蓝布衣的男子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嘴里叫着,“快叫大夫,我中毒了,这菜有毒!”
正在吃饭的其余客人纷纷吓得放下了碗筷,还没结账就都跑得没影了。
左思思顾不上追人,忙让伙计去寻了大夫。
可长福街上一共五家医馆,却没有一个大夫愿意前来。
蓝衣男子叫嚷着,引来了许多围观的人,他吵着要报官,说思旭阁害人。
左思思无奈,只好随他去了官府。
到了官府,蓝衣男子中气十足地控诉思旭阁菜品不新鲜、甚至是有毒,丝毫没有方才虚弱的模样。
左思思说他污蔑,如果中毒的话,怎么会那么快就活蹦乱跳。
蓝衣男子称自己身体恢复能力强,一会的时间就把毒给排出了,他对着应天府的五品官大人拱手,“大人,多亏草民身体强健,若换个人,指不定早就一命呜呼了!大人,这等子害人性命的餐馆,一定不能容忍!”
官大人大手一挥,拍了惊堂木,“那就封了吧!另,赔偿这位中毒的男子五百两银子看病。”
左思思摇摇欲坠,费了很大的气力才没让自己倒下,她想为自己辩驳,但官大人已下了堂离去。
衙差押着左思思到了思旭阁,将餐馆的伙计全数赶出,当着左思思的面给餐馆贴上了封条。
她下意识地想去找左相,可又反应过来她已跟左相闹掰,再去,不过是自取其辱。
意识到无人可找,左思思跌坐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驻足扶她。
蓝衣男子出了应天府后,拐了个弯,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又成了酒楼里的跑堂伙计。
而此刻酒楼二楼的包厢,方才还在判案的官大人,正与管事举杯畅饮。
管事端着谄媚的笑,“大人,多谢您,那女子不知好歹,想些怪招揽客,影响了酒楼生意,又不知规矩,竟连大人都不曾孝敬,这次啊,权当给她些教训!”
管事从袖中取出一沓银票,往官大人怀里塞,后者笑眯眯地收下,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若再有那不知事的玩意儿挑事,你尽管来找我!”
管事嘿嘿一笑,“那是那是,草民先谢过大人!这些年啊,咱们酒楼多亏大人照应了……”
包厢里其乐融融。
左思思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她只恨自己倒霉,碰上蓝衣男子这等无赖。
经过这两遭,她手中已经没有银子了,还打了四百两欠条。
她有些忐忑,阿旭,会怪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