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想说了,”萧拓然冷眼看着斯特莱,“你不像秦御的情人,更像他的奴隶。”
斯特莱冲那挺拔的背影直跺脚:有这么奚落自己老大的吗?有这么连名带姓称呼自己老爸的吗?
比预想中还顺利,泰姬主动搭讪,言谈甚欢。泰姬妖娆的手很快勾上他的胳膊。最憎恨肢体接触的萧拓然却将厌恶掩饰得天衣无缝,随泰姬悄悄消失在宴会上。
唯一要得到的是力量,其余都是废话,什么自尊,什么耻辱……
清晨,泰姬柔顺的躺在萧拓然怀里,纤细食指在他胸口划来绕去,妩媚而笑:“无论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所以我的宝贝儿,老实告诉我你梦里叫的方昊是什么人物吧。”
暖言仍枕在他肩上沉沉睡着,一夜无休止的激动让他疲惫得放松了全部警惕。钟离天揽着他的肩膀,将那柔软细滑的银发把玩手中,偶尔贴在唇上轻吻,直到暖言转醒时,才不动声色的放开。
朦胧着睡眼看清那张冷酷的脸,暖言慵懒如猫的调笑:“怎么有了星情还顾得上我吗?”
“他在调教新来的那批里最倔的男孩。”
暖言冷了一张脸:“你明知道他最讨厌做这些事,为什么还这样折磨他?”——他不是你疯狂爱着的人吗?
钟离天粗鲁的扼住他的下巴:“那时他丢下你独自逃跑,你都不恨他?”——他真的对你如此重要?
“昨晚有弄疼你吗?”
邱宁咬着下唇,神色中虽仍有不甘,更多是软化,他轻摇头:“我以为你会跟那些人一样用皮鞭,塑胶棒,电棍……”
“那些我也领教过,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开始也不情愿?”
“但一味顽固抵抗未必明智。”
“星情,你有真心喜欢的人吗?”
“……这种问题最好一辈子别问,别问别人,也别问你自己。”
“那你有过什么愿望没有?”
“以前最大的心愿是去天堂。”
“啊?为什么?”
“听人说,天堂里不作爱。”
邱宁撇嘴冷哼一声:“你去了准把那里变成地狱。”
(16)
房门碰得一声被踢开,男人惊骇得从床上跳起来,赤裸着身体腿间蓄力待发的分身像个小丑尴尬的抬着头。
“你,你你干什么?”枪口指着他,枪的主人是个银发的年轻男子。
“不想死就滚。”暖言冷冷呵斥,那男人顾不得穿上衣服就惊慌逃出门去。
床上的人仍懒散平躺着,漫不经心的语调:“他是西欧最大的代理商,你负责向钟离天解释吧。”
“如果他还听得到的话,”暖言淡淡说,“他被绑架了。”
“谁这么大本事?他身边的四个特种部队保镖都出家吃素了?”方昊坐起身,拿过床头的烟叼在嘴里。
“不知道,对方指定用你去换人。”
方昊处事不惊的披了件衣服在身上:“那走吧,我真想早点看见钟离天知道自己的身价和一个男妓相当时是什么表情。”
暖言指示最后一批暗中跟梢的人离开后回到车上,现在只剩他跟方昊两人。
“对方还真不简单,好象一切洞察在眼,占尽先机,”暖言淡淡看着一派悠然的方昊,“会是谁?那个五年来对你痴心不改的张承祖?”
“上我时叫得比我还大声那个?”方昊戏谑笑道,“他没那么大本事,顶多找一堆私家侦探查我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