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後悔?」
「本宮向來一言九鼎。若是你還不信,本宮以自己的名義發誓……」
折柔發覺自己不能用名義發誓,她,還有名義嗎?
聲名狼藉,大概就能形容她現在的處境。
她見段情黑了臉色,大概就是和她想一塊去了。
「總之,本宮不悔。」
「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預祝殿下早日見到想見之人。」
折柔點了點頭,忽而太陽穴又突突地疼,於是皺了皺眉頭,轉過身。
段情似乎是愣了一下,繼而又不以為然,匆匆離去。
早知道就不帶過來了,省去一些麻煩。
折柔轉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步履匆匆,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門口處。
這般行色匆匆,大抵也是頗為厭惡自己罷。
折柔清了清神色,她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眼下還是及早找到仙人要緊。
葡萄聽聞公主殿下將段情放了回去,大驚,急急跑來找她。
「殿下,您為何將段公子放回去了呢?」
得了,剛解決一個,又來一個。
折柔沒脾氣道:「眼下留著無用,不如放他回去本該屬於他的天地。」
「可是殿下,您忘了您當時是使用什麼手段將段公子栽在您手裡嗎?您現在放他回去,他怕是也不好過吧。」
……這點,折柔倒是沒考慮到。
折柔總歸覺得自己沒做什麼不好的事,便也不以為然:「放他回去已是我的仁至義盡,還需做什麼?」
如此,葡萄也不好多說什麼,無言。
她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只是似乎好久沒見到公主殿下用這般語氣說話了。
「對了,派上山的人雖然無功而返,不過他們卻見到了一件怪事。」
「什麼事?」
「就是夜裡他們時常能聽到狐狸的叫聲,由於晚上夜路不好走,便也沒有尋聲。只是晚上實在被吵的有些煩了,於是第二天白天咱們的人循著聲音的方向尋找,沒找著。然後夜裡又有狐叫聲,嚶嚶嚶的,叫人睡不好覺。這次倒有人去尋了,還是沒尋著。所以上山的人這幾日都沒睡好。」
聽得折柔一哆嗦,忍不住問道:「莫不是這山上不是真神仙,而是什麼鬼怪吧?」
「這就不太好說了,殿下。」葡萄心細,將自己的猜疑全數說給折柔聽:「要是什麼鬼怪的話,那些人還有命回來麼?」
「說的也是,咱們還是乖乖在山下等著仙人吧。他來一次,必定還有第二次。」
這也是不好說的事情,葡萄暗自腹誹,興許人家仙人只是路過呢。
不過這個她倒是沒有說出來,畢竟緣分總是在許多時候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