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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枝放下了晴塵的袖子，雖然得到了安慰，但還是無法放心。

遇見一次也就罷了，可以認為是一個意外。晴塵幫忙驅除之後，兩個人都當這件事徹底過去，沒再提起過。

但這是第二次。

這就說明事情不單純是一場意外或者巧合那麼簡單，也不容許兩人以上次那樣樣草率的方式應對。

禮枝看向了晴塵。

他正用扇骨抵著下巴，回看向她。

「這團氣息是剛才突然出現在你周圍的。」晴塵冷靜地推斷道，「很顯然，它帶有目的性。」

禮枝更害怕了，「所以是衝著我本人來的意思嗎？」

晴塵放下扇子，點了點頭，「雖然聽起來會讓人感到害怕，但是，恐怕事實就是如此。」

禮枝：「但是為什麼？」

晴塵口中念了串咒文，手中的扇子輕觸到了禮枝的頭頂。

頃刻間，黑灰色的煙霧淡化，隨風消散了。

驅除完這團無名的氣息，晴塵才說話。

「這種氣團區別於自然獲得的瘴氣。先你需要知道瘴氣究竟是什麼。」晴塵開始講了起來，「一般人對瘴氣的理解就是晦氣。大概就是自然環境裡不好的運氣、晦氣、鬼怪對人的負面影響等等。但是心境穩定的普通人有著乾淨強大的氣息，瘴氣無法侵襲。在負面情緒過多、生存信念下降等情況發生的時候，瘴氣才會趁虛而入。是這樣的東西。」

「那麼這團霧氣又是什麼？」禮枝問。

「上次解釋過這團氣有著意識，能夠隱藏自身。即便是你拿著我的御守，也不能直接看見它的存在。那麼今天看來，這團氣不光能夠隱身，還有追蹤的功能。比如，你一直待在此處，除了掃除，其他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它卻依然不知從何處來到此地找到你，吸附在你的身上。」

禮枝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覺得自己真是弱小又可憐又卑微。

「只是留個學而已，誰也沒惹。我到底是沾上了什麼？」

晴塵的眉頭絲毫沒有放鬆，「這才是最讓人困惑的地方。這種具有念力的氣息，如果無法了解它的來源，就無法徹底驅除。而如果放任它逐漸累加，最後一定會發生恐怖的事情。」

禮枝抱頭捂住耳朵，「可以了，不用再說了。」

晴塵收起了掃把，將她攬進了懷中，「好了，總之我們先離開這裡。」

一陣風聲吹過，晴塵的神輦停在了之江的庭院中。

禮枝看著華麗的神輦，疑惑地問：「不應該先回家嗎？」

晴塵為她掀開垂簾，道：「鑑於無法弄清當下的狀況，還是應當先去一趟異界比較安全。」

禮枝聽從了他的建議，鑽進了神輦里。

神輦飛升空，很快便到達了異界。

這一次，神輦停留的位置，不是上一次年聚眾吃火鍋的地方。

而是一座宏偉的佛教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