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枝眯著眼睛瞅著小小的式神,問:「這要怎麼用?」
令生不作答,而是俯身靠近晴塵,抬起了他的下巴。
在晴塵雙唇微張的剎那,令生將松月送進了他的口中。
「松月可以找到生成嗎?」禮枝問道。
令生坐直了身子:「這是個概率事件。」
禮枝:「勝算有幾成?」
「說不好。」令生瞥了一眼神情痛苦的晴塵,又注視著禮枝,用下通牒的語氣,說,「過去出現被生成入侵本體的例子有上千個,幾乎沒有存活下來的記錄。」
禮枝瞳孔縮小,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這只能看他自己命夠不夠硬了。」令生在她肩上拍了兩把,「我先去沙發休息一下,有變化你再叫我。」
禮枝手腳僵硬地將他送了出去。
重回到臥室,禮枝心情沉重地坐到了床邊。
晴塵許是疼得狠了,從鼻腔里發出了細微的悶哼。
他蒼白的臉色,讓人輕易想到了倒春寒時節草木上的一層薄薄的雪。
透明,易碎,太陽一升起來就會消融進明媚的春光里。
這是禮枝與他相遇之後,第一次正式地想到消逝的概念。
之前,她想當然地認為,晴塵總有一天會回到神社本殿那個高高在上的神壇上,俯視著風雲變幻的人間。
但事情的發展方向通常有無數個。
他,如果就這樣死了呢?
松月萬一找不到生成該如何是好?
她的運氣向來一般般,和其他人做同樣的事情,結果最不理想的永遠是她一人。
和晴塵在一起也影響了他……
禮枝用力咬住下唇,阻止自己繼續向不好的地方想。
床上躺著的晴塵呼吸沉重,吐息裡帶著灼熱的溫度。
禮枝手心發涼。
她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的一角,摸到了他攥緊成拳的手,掰開了他蜷曲的手指,然後雙手握起他的手,鼻尖貼近,閉上眼睛,祈禱一般的姿勢,企圖傳遞一些虛無縹緲的能量。
在閉眼的瞬間,她的視野里閃過糊成一團的畫面殘影。
她集中精神,那些混亂不堪的殘像漸漸掀開了蒙著的一層灰,色彩鮮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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