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话,他们是你亲哥嫂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害我还不够多吗他们有把我当妹子看吗不过是看中了我手里的几个钱。妈,我不是傻子,你们全家也不要把我当成傻子。”
“枝,你这话就说得过份了,这些年娘家人对你不好吗他
们是怕有人打抚恤金的主意才这样说的,这是为你着想,你怎么一点都不感恩呢。”
“妈,你说话时怎么不摸着良心再说,有哪家的女儿出嫁五年连自己娘家的门都不让进,你们除了从我这里要钱,你们还对我干过什么好事了。”
“我生了你,把你养大,怎么对你没干过好事,要怎么摸着良心。”
“你生我养我,17个年头也就两三百块,我的彩礼是2ooo块钱,够你生我养我几次了,还帮你赚回了一个儿媳妇。你生我养我,不是为了让我过得幸福,而是等我长大了好卖钱,就像猪圈的猪一样,到时间就该宰了卖钱了,既然这样,你们对我完全没有恩情。”
南枝一口气说完,直把老太太噎得不行,她确实对南枝没啥感情,儿子才是根,女儿是别人家的。“抚恤金你可以不给,但是镇政府奖给你的2ooo块钱,你必须给你哥。”
“凭什么给他你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倪家的人,你明白吗”南枝锋利地顶回去。
“你是我生的,你的钱就是我的,就是你哥的,你必须给。”老太太抖起狠来。
南枝气得头疼,娘家人不把她逼死不罢休。“妈,你回去跟你儿子讲,要是再来要钱,我去法院告他勒索钱财,让他坐牢。”
“你,你大逆不道,敢去告你哥”老太太气得翻白眼,伸手直指南枝。“老婆子就知道当初不该生你,吃里扒外,对外人比自己娘家人还要好,你活该守寡,守一辈子寡,老了没人养,死了没人送终。”
南枝不再理,有的人生来就是父母兄妹缘薄,不要强求。
西厢房里杏花哭起来,南枝赶紧进去,原来杏花做噩梦了。南枝推醒她,温柔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杏花便一把抱住了南枝。
人生的缘是注定的,老天安排好了什么人该得到什么样的缘,不该得到什么样的缘。
在这世间,有三姑,有杏花,还有上官老师,那足够胜过了一个娘家,用什么也不换。
南枝帮杏花穿好棉袄棉裤出来,老太太已
经走了,瞬时南枝心中升起一丝遗憾,但这只是片刻她便这将丝遗憾挥去。这样也好,至少绝了哥嫂要钱的心,自己能得到清静。
晚上政治,这是培训班的学生最喜欢的课,在乡镇里面,极少的人家有电视机和收音机,而报纸也只有镇政府才有,上官牧野十分明智,将政治课变成了时事新闻。
今晚讲的是南方的一个偏僻渔村,自从改革开放后,经过几年的展和建设,变成了一座级现代化城市,那里的人均收入是内地普通百姓的几倍。
“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的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在去年1o月23日,会见美国时代公司组织的美国高级企业家代表团时曾说过,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可以先富起来,带动和帮助其他地区、其他的人,逐步达到共同富裕。”
“要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就必须我们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依靠科学文化知识致富,改变我们自古以来靠天吃饭的思维。”
讲台下面所有人聚精会神地倾听,生怕自己听漏了一个字,还有的人在做笔记。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结束了,这时候到了今晚下课的时间,南枝依然是最后一个出去。
“南枝。”上官牧野叫住她。
“上官老师,你讲的那个南方城市比我们市里怎样是不是还要好”南枝犹在惦记那个渔村。
“对,还要好,那里现代化和科技化的前沿,聚集了国内的许多知识分子,相信不久后它会成为中国最繁荣的城市之一。”
“真好啊,去那里要多久呢”南枝满脸羡慕。
“坐火车的话要2o个小时,坐飞机只有两个小时。以后,你有机会去的。”
到了家门前,南枝正要进屋忽然想起刘所长的警告,道“上官老师,曾大龙从派出所逃走了,刘所长要我小心,但你也得注意,曾大龙可能会报复我们。”
“我知道了。南枝,早点休息。”
两扇蓝色的门在上官牧野的眼前慢慢关上,那双秋水般清澈的眼睛消失在门缝里,上官牧野仍是怔
在门前。许久他才转过身,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寒光向面上划过来,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挡,霎时手背上一痛,上官牧野才醒悟过来。
“奸夫淫妇,深更半夜偷人不要脸。”曾大龙恶狠狠地骂道,他逃了出来后就一直躲在金山里面,确实按刘所长所想那样想寻机报复。
这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曾大龙偷偷进入章小芬家,偷了一把菜刀想要杀南枝,然后再去解决上官牧野。他躲在柴垛里面,目睹上官牧野送南枝回来,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瞬间怒火被引燃。
明晃晃的菜刀再次向上官牧野的面上砍下来,但这次上官牧野有了防备,猛地扭住了曾大龙握菜刀的手。曾大龙个子矮小,力气不如上官牧野,没一会菜刀便被上官牧野夺走了。
南枝在屋里听到动静,打开门一看只见上官牧野和曾大龙缠斗在一起,顿时气得拿起墙角的扫帚便向曾大龙脸上打去。
“南枝,别打了,你快去派出所报案。”上官牧野喊道。
“好,我现在就去。”南枝慌地向街上跑去。
十分钟后刘所长开着警车匆匆赶来,此时上官牧野和曾大龙仍在僵持中,不等刘所长一声令下,曾大龙便被戴上手铐给押到警车上。
“不要脸,奸夫淫妇,倪燕生要是知道自己的抚恤金和房子送给别的男人,一定死不瞑目。”曾大龙在车里破口大骂。
警车呼啸走后,南枝才现上官牧野的手背在流血。“你受伤了”慌得南枝赶紧检查上官牧野的手,只见伤口横贯手背,深及骨头,被划开的皮肤翻着卷,鲜血汨汨流淌。“快去卫生院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