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卿都快哭出来了,这人怎么亲起来没完没了的?
她小小的鼻翼不断翕张,汲取着稀薄的空气。
等到銮舆停下来,男人才终于放过了她。
妧卿小脸绯红,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埋在男人怀中。
她嘴唇都肿了,还怎么见人?
宣凛低笑一声,将人抱起来往偏殿走去。
紫宸宫中已经备好了药,他本想叫人去传太医,妧卿怕大半夜地惊扰旁人,急急地拉住了他:“奴婢上点药就好了。”
宣凛便亲自沾了药给她揉了揉膝盖。
“唔。。。好疼。。。”
妧卿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犹豫地想把他的大掌推开:“不用揉了,上点药就会好的。。。”
宣凛没依着她,声音淡淡:“把淤血揉开了才好得快。”
“好慢一些也没事。。。”在他的眼神下,妧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受不了地勾住男人的袖子甩了甩,“天色太晚了,奴婢怕耽误皇上休息。”
宣凛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她,突然上前将双手撑在她两侧。
妧卿本就坐在榻上,男人倏然逼近,她只能往后微微倒去,修长的脖子微仰,圆圆的杏眸不安地眨啊眨。
当男人低头的一瞬,妧卿倏地闭上了眼睛。
半晌没等到想象中的亲吻,反而听到男人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一声。
妧卿睁眼就对上他戏谑的神情。
“你在期待什么?”宣凛顺势坐在她身侧,指尖勾起她垂在胸前的青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妧卿这才发现自己会错意了,她面带薄红,羞恼地嗔了他一眼,转过头不说话。
从他的角度,宣凛还能看到女子嫣红的耳垂,他抬手轻轻拨弄着那片软肉,妧卿浑身酥麻,侧身躲避着:“皇上。。。”
“好了,不逗你了。”宣凛轻笑着起身。
“皇上要去哪?”妧卿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衣摆,意识到自己僭越了,又可怜巴巴地收回手望着他。
“不是说天色晚了吗?”男人似笑非笑,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你还伤着,朕能做什么?”
“就在偏殿歇着。”
等男人离开后,妧卿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今夜宣凛会宠幸她,没想到他还会顾及自己的伤。
妧卿垂头看了看自己青紫的膝盖,很痛,但至少心里是舒坦的,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妧卿今夜睡得很是舒服,可寿康宫中,太后发了很大的火。
“啪!”
桌上的琉璃花樽被扫落在地,太后脸色阴沉:“那贱婢竟真勾引了皇上?”
竹清担忧地看了眼太后,刚才御前的小顺子来传话,说妧卿被皇上带走了,往后不再回寿康宫伺候,太后顿时震怒。
这该如何给靖王解释?
不论太后说得再好,靖王八成会以为太后是在左右逢源,一边用妧卿勾着他办事,一边又把人送到龙床上去向皇上示好,总归怎么解释都难以让人信服。
“太后娘娘,既然皇上已经开口了,您可千万别再提靖王了。。。”竹清放缓了声音,“免得皇上以为您勾结外戚。。。”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她的本意是送自己侄女进宫,送妧卿去靖王府。相比去靖王府做妾,她自然更希望自家人能进宫当皇妃,如今这一切都被妧卿那个贱婢毁了。
太后怒极:“明儿一早去把人给哀家叫来。”
“这可使不得啊!”竹清知道她在气头上,忙给她顺顺后背消火,“木已成舟,若是您为难妧卿,不仅是不给皇上面子,还让妧卿那丫头记恨上了您可如何是好?”
竹清觑了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分析:“成了皇上的枕边人,这枕边风,不得不防啊。。。。。。”
太后气上心头,猛地又摔了个茶盏。
她抚着胸口,咬牙切齿:“哀家真是小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