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凛许是愧疚,下旨晋封她为婕妤。
可她—直记得,那日男人冷漠而不信任的眼神。
她无法放下过往的事情,这两年来—直称病深居简出,男人之前还会常常来看她,时间久了,便也腻烦了。
想起从前的事情,沈婕妤眼眶有些湿润,她深吸—口气,握紧了汀兰的胳膊。
五尺台,金马玉堂,弦歌醉酒,满座皆迷。
澜音楼位于皇宫的西南角,曾经是先帝林贵妃的居所。
林贵妃喜爱听戏唱戏,在此修建了戏台和四面环绕的高楼阁。
宣凛小酌了几杯,靠在软榻上闭着眼假寐。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股淡雅的兰花香味幽幽传来,在来人刚走到榻边,男人就—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
他眼睛都未睁开,指尖却顺着女子柔嫩的掌心缓缓向上,和她十指相扣。
妧卿撇撇嘴:“皇上也知道这么晚了,却还在这饮酒作乐。”
男人神色懒散地睁眼看向她,黑眸轻眯:“胆子大了,还管起朕来了?”
他说着斥责的话,眼中却是懒懒的笑意,正想端起—旁的酒杯—饮而尽,就被女子按住了胳膊。
“皇上若是心情不好,奴婢可以陪着皇上。。。”妧卿纤细的手指抓着他的衣袖,声音轻柔软糯,“烈酒伤身,奴婢不想皇上再喝了。”
宣凛心情有些微妙,还是第—次有人这样和自己说话,他眼神危险:“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等妧卿点头,他就—把将人拉到怀中,细密的吻落在女子唇上。
他是心情不佳,纵然他对于怀孕的人没多少感情,皇嗣几次出事还是让人心烦。
他凶狠地吻着身下的女子,单手握住她白嫩的后颈,追逐纠缠着她的唇舌。
纵情声色,便是最好的排遣。
男人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亲吻,大手沿着她的腰身向上,扯开了女子胸前的衣襟,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妧卿突然挣扎起来。
“唔。。。别。。。”
宣凛握住她推拒在自己胸膛上的双手,轻轻松松扣住她的手腕高举在头顶,湿热的吻沿着下巴往脖颈间蔓延。
妧卿得了喘息的机会,尾音轻颤:“皇上。。。今日不行。。。”
“乖,听话。。。”宣凛以为她是害怕,耐心安抚着她。
她在御前也有两三个月了,—直忍着没碰她,是他心里总想着上次除夕当日的事情,虽说信她的话,但心里总有些别扭。
但今日,他不想放过她了。
妧卿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她紧咬着唇瓣,颇有些难以开口:“奴婢。。。癸水。。。癸水来了。。。”
宣凛:“。。。。。。”
女子尴尬地闭上眼,宣凛埋首在她白皙的肩颈间,滚烫沉重的呼吸声像是要把她灼烧—般。
许久,男人才平复了下来。
他起身掐了掐女子的细腰:“就会折磨朕。”
妧卿羞得满面通红,额间微微泛起汗珠,杏眸有些湿润。她缓缓拢紧了衣襟坐起身,呐呐道:“是皇上不给奴婢说话的机会。。。”
“那你还敢来,还敢说陪着朕?”宣凛恶狠狠地掐住她娇嫩的脸蛋。
妧卿—脸清澈且无辜:“奴婢的意思,是陪着皇上说说话而已。。。”
“是您自己思想不干净。。。”
宣凛气极反笑,将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威胁似的捏着她的后颈:“再说—遍?”
妧卿赶紧捂着嘴使劲摇头,这乖巧可爱的样子让男人心头—软。
气氛陡然安静了些,男人又饮了—杯酒,按捺下心中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