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贪欢,第二天谁也不能早起,两人抱一起赖床,直到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太阳毒辣的光芒透过落地窗,将其中一只晒醒。
温玉骋习惯被伺候,何络则不喜欢自己的事假手於人,尤其是贴身衣物。所以,只要在家,洗洗涮涮都归他。
昨晚光顾欢爱,衣服哩哩啦啦全摊在地上,何络东捡一件西捡一件,准备洗衣服。
忽然卧室传出吼叫,表示某老流氓也醒了。
“卧槽,小冷屁股你什麽意思?几百块钱够老子打一炮的麽?跟老子算钱,你他妈算的过来麽?老子养你,不是你养老子!”
温玉骋光.溜溜举著塞他屁股缝里的几张老人头狂奔到何络跟前,一脸受辱後的凶神恶煞。
“你前儿碰见我爸跟朋友吃饭,替他结账了?这是我爸嘱咐我还你的,他不想跟你在金钱上扯不清,免得害咱俩关心变了味儿,他只是同意咱俩在一起,不是卖儿子。”
“我替老丈杆子买单倒不对了?!真要算清,他怎麽不算算我把他从牢里捞出来通了多少关系?都他妈放屁!把钱收回去,拿老丈杆子钱,我不成混蛋吃软饭的了?”
“吃你妹的软饭,老子男的!”
“谁说你是女的了?这几个钱影响不了你的位置,拿回去,让他老人家别这麽多心。”
“让你收你就收,省得我爸不踏实。”
温玉骋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正要把钱揣起来,猛然发现自己不著一缕,紧接著色眼狂闪,居心叵测的盯上何络大白t下的小白腿儿。
谑!
不等他饿狼扑食吃早餐(下午茶?),水蓝色的衬衫就飞罩在他脸上。
“脏了吧唧的玩意我不管洗,你要自己送洗还是扔了随便!”
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冷冰冰的语调说明何络起了脾气,温玉骋灵光乍现,拿下衬衫检查──果不其然,红豔豔的口红印赫然在衣领内醒目。
“逢场作戏,逢场作戏,嘿嘿……我对咱俩关系的忠诚度,昨儿晚上不都证明了?这就是粒灰尘,我这就扔了,你千万别拿眼睛夹,伤眼不说,还伤咱感情。”
何络没发火,冷著脸收好衣服扔进洗衣机,温玉骋心里没底,紧张兮兮跟屁虫儿似的跟著。
倒好洗衣液,启动洗衣机,何络转过身,冷道:“我干净,你脏,赶明儿不戴套不给干,惹了脏病,谁也跑不了。”
“我他妈哪儿脏了?老子半年一体检,半点儿毛病没有!”
何络瞥出冷光两道,温玉骋登时灭了气焰,丧气的将衬衫扔进垃圾桶。
何络不吵不闹,一切如常,涛声依旧,只不过……
第二天,由个年轻军官开著越野车送到家楼下,说笑好一番才上楼。
第三天,开著温玉骋送的,基本闲置的骚包保时捷疯到半夜才回,打开车门,全是呛死人的女士香水味儿。
第四天,回自己家看老爸,楼下偶遇魏炜,邀进门一起聊天,该著魏炜屁股沈,愣是稳坐到何络老爸要睡了,才滚蛋。
第二天,是温玉骋争取表现,早回家在楼下碰见;第三天,是温玉骋满心狐疑,借口等何络一起上楼,亲自打开车门差点被熏个大跟头;第四天,是温玉骋作陪,险些气炸肺,当场变脸,为了不在魏炜面前露短,才强忍著回到两人同居的高档公寓才发作。
“有病吧你?魏炜和尹晓笙正在交往,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还当他是眼中钉肉中刺?”
温玉骋像头喷火暴龙,满屋子造孽,何络倒满不在乎,斜倚在沙发上看温玉骋抽风,看够了,打著哈欠凉凉笑道。
“我管他死活?我问你个小冷屁股什麽意思?!那年轻军官怎麽回事?昨儿开著我送你的车跟哪个骚蹄子浪张去了?明知道魏炜有伴儿,干嘛还跟他故作亲热?你要生气直说,这麽干没意思!”
“我觉得挺有意思,你逢场作戏,我左右逢源,咱俩都挺受欢迎,实力对等多公平。”
“炮弹粮草老子统统上缴,你还想老子怎麽证明?”
“谁要你证明?咱俩这种关系说好听是姘.居,合则来不合则散,何必整男女关系的那一套束缚?你有自由,我也有,多好。”
“姘.居?!这就是你给咱俩下的注释?!”温玉骋拔高嗓子,几乎尖叫,哪里还有平日的翩翩风度。
“不然你有更好的说法?别逗了,咱伟大祖国不承认同性婚姻,即便承认,我也没认准你。”
“这麽多年了,养条狗也会冲老子摇尾巴汪汪叫,你个小冷屁股就没个丁点儿恻隐?”
“那你就养条狗跟你相亲相爱呗。”
“你……”
“我困了,洗洗睡了,你要继续抽风还是跟来,自己看著办。”
何络边走边脱衣,到主卧门口,刚好脱精光,白花花的身子,别提多诱人,惹得老流氓的馋虫忍不住骚动。
“我他妈不是拿你没脾气,我就是惯著你!”
“我给你机会让你惯著我。”
何络扬起下巴,抛出眉眼,一跃圈在温玉骋腰间。
“我就要看看能把你惯成什麽样儿!”
“好好看,别眨眼。”
勾住温玉骋脖子,探出舌头,舔刷温玉骋唇瓣。
温玉骋张开嘴,吃了那调皮的小舌头,心里攒的愠火义无反顾转成欲.火,烧糊了理智。
何络死死缠著温玉骋,心里笑开花。
【完】
番外二兔子回窝
孟翔带着大包小包的年货来给老于导演和袁编剧拜年,里里外外帮着忙活,整得老两口那特别抗压的脸皮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