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确实是最脏的,可能带有病原菌,她身子弱,这些东西她碰不得。
祁愿洝松了口,眼里水光潋滟,越是生气,越是娇媚。
她眼尾落下晶莹,凝视着周宴卿脸上的血珠,许是觉得还不解气,女人又猛地咬上他的下巴。
“嘶……”
她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周宴卿防不胜防,确实够疼的。
再次松口时,女人的嘴角已经染上他的鲜血。
祁愿洝强压着哭声,喉咙哽的生疼。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那双灵动的眸子被水雾蒙住,随着动作带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女人伸手推他,“你这个魔鬼,你走……”
她歇斯底里,用尽了全部力气。
房里动静太大,引来不少佣人的注意。
周宴卿见她情绪波动的厉害,又担心她承受不住再次昏厥,先将人紧紧抱住。
祁愿洝在他怀里挣扎的厉害,又哭又打的。
周宴卿只能将她的手腕捉住,放低声音吓她,“愿洝,你猜……我的地牢里关了谁?”
祁愿洝呼吸一滞。
他,居然将傅廷州关在地牢里?
女人抬眼,纤长的眼睫上挂上泪珠,宛若出水芙蓉般清丽,我见犹怜。
佣人在一旁见此情景也止不住地心疼,他们都知道愿洝小姐是周宴卿抢回来的。
周宴卿见她安静了,缓缓舒了口气。
“去准备热鸡蛋给愿洝敷眼消肿。”男人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别的情绪。
“是…”
管家进来时就看见了周宴卿脸上的牙印,咬的很深,还在往外渗血。
“先生,你的伤也需要处理一下。”
周宴卿:“不必。”
他自己就是医生,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听见管家这样说,祁愿洝才抬起眼来瞧他脸上的伤,在周宴卿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看着确实触目惊心。
不过没关系,这都是他活该的。
……
祁愿洝的高烧反反复复,周宴卿没给她用西药,而是选择了药性温和的中药滋补。
他的书房里,一整面墙都是稀有名贵的药材。
就在他专心给祁愿洝配草药时,书房门被人叩响了。
是周老爷子的贴身助理,唐扬。
“五少爷,听说你抢了上京城傅家儿子的准新娘?”
周宴卿没空理会他,只是轻飘飘地扫过他一眼便专注于称量药草。
唐扬注意到他脸上未处理过的咬痕,淡定地扶了扶眼镜,“看来,那位愿洝小姐并没有看中你。”
“当真是稀奇了,北三城周家五少爷生了副美人皮可是出了名,怎么偏偏…入不了愿洝小姐的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