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
祝宝川推着妻子,预备先离开会儿。
“哥哥。”祝皇后忽然醒了,“你们要去哪里?”
“哎呀,娘娘您醒了?是不是我们说话吵到您了?”许如莺赶忙调转方向,朝祝宝凤奔来,经过长几时顺手取了个甜杏儿,“娘娘尝尝,今年的杏儿,又大又甜。”
祝宝凤看着笑吟吟许如莺,又看了看她身后满眼爱溺的自家哥哥,接过甜杏儿,尝了一口:“的确很甜,多谢嫂嫂费心,这么些年过去,嫂嫂风姿依旧。”
许如莺听了这话,脸上笑得乐开了花儿:“娘娘说的哪里话,我呀,用宝川的话来说就是没心没肺,活的不累。”
说到此,她拍拍祝宝凤的手,劝慰道:“娘娘如今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呢。可千万想开些,舟儿那么孝顺,晏儿和北嫣若是哪天回来了,肯定想看看自己娘,您无论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都得想开些。”
祝宝凤反手握住许如莺的双手,淡淡笑了:“嫂嫂别一口一个娘娘叫着了,怪生分的,左右咱们都是最亲的自家人,您还是和从前一样叫我宝凤吧。”
两人正要推辞拉扯,一道清脆的女声传了进来:“姑姑!您看我给您带什么来了!”
声落,一个穿着大红衣裳的明艳女子提篮而入,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紫色华服,面容娇俏的女子。
“菁儿,鸢儿。”祝宝凤唤了一声,招手让她们来自己跟前。
“曹记的麻婆豆腐,麻辣水煮鱼,还有辣子鸡,我都给您捎来了。您尝尝还是不是原来那味道。还有酸梅汤,加了冰块的!”
祝菁从四层高的食盒里一碟一碟取出菜来摆开。
“简直胡闹!你姑姑大病初愈,怎么能吃如此辛辣刺激之品!”一直慈爱注视的祝国舅出声呵斥。
许如莺在一旁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妨事的哥哥,反正也是心病。我回来看见你们感觉好多了,你别说我闻着这味道还真有些饿了。我就先吃一些了。”祝宝凤尝了几口,味道还和一样,刺激又霸道,只是那种吃辣的快乐不复存在了。
“大概年纪大了,现在吃起来还真是扛不住了。”祝宝凤端起酸梅汤喝了半杯,祝鸢一直默默跟着姐姐身后,不曾说话。
“鸢儿,怎么见了姑姑也不说句话?”
“姑姑好。”祝鸢见了礼,从小炉上倒出一杯热茶,端给祝宝凤:“姑姑,暑天虽热,但贪凉伤脾胃,喝杯热茶缓缓吧。”
祝宝凤看着眼前知礼贴心的外甥女,想起自己那莫名撂挑子跑路的儿子,愧从心中起,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刻。祝国舅与夫人来打圆场:“晚饭估计快好了,咱们去正厅吃吧,我看起风了,那边也凉快呢!吃完了日头还在,你们还能一起逛逛园子,这会儿芍药开的正好呢!”
祝菁也察觉出姑姑与妹妹之间的微妙气氛,帮着爹娘一起说话:“对啊,姑姑今日早些歇息,明日我们一起去文岩山消暑吃瓜,那儿的鲜果宴可火爆了,山野里的风景也雅致呢。”
“听你的,你们年轻人懂得花样多。到时鸢儿与嫂嫂也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自然,自然。”许如莺应着,一群人移步去了正厅。
用过饭,春安陪着祝宝凤回了房,临窗的院外凤凰花开的如火如荼,遮住了大半个院子。
“春安,叫水。”
“是,时辰还早,娘娘现在就要歇了吗?”夏喜严厉,留在了宫中看守宫苑,处理事务。只有春安跟了出来。
“我是今日高兴,说话说累了。再说明日还要上山,不休息好怎么有力气。”
“是,奴婢这就去。”
祝鸢房中,许如莺正与两个女儿说着体己话。
“鸢儿,你看看你最近憔悴的。梁晏清那个混账,居然抛妻自己跑了,算什么男人,他这样的根本不配你如此。你喜欢什么样的,姐姐就给你找什么样的。咱们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啊!”祝菁蹲下,拿帕子轻轻地拭去妹妹眼角的泪珠。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鸢儿的夫君可是太子!那,那能这么胡来吗!”许如莺拍了大女儿一把,转过来劝小女儿:“鸢儿,可别糊涂。你要一个人住不高兴,就搬回来。爹和娘陪着你,可千万不能犯傻。万一进来太子回来了,那,那不就完了。”许如莺虽心疼自家女儿,但在皇权面前还是不得不思虑妥协。
“娘!你怎么不替妹妹想想,梁晏清不声不响跑了,谁知道他还回不回来,又是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他一辈子不回来,难不成鸢儿要等他一辈子不成?那妹妹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许如莺欲再争执,祝鸢忽然开口:“娘,姐姐,你们别吵了。我哭不是因为这个,是……”
祝鸢吞吞吐吐,急得祝菁直跺脚。
“哎呀,你快说呀!还有什么事情是咱们国舅爹和皇后姑姑解决不了的呀!”
“是啊,鸢儿,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出来。有爹娘在呢。”
祝鸢深吸一口气,咬咬唇说着:“我有身孕了,两个月。”
这话宛若平地一声惊雷,炸的许如莺与祝菁母女二人说不出话来。
“可找大夫切过脉了?”
“嗯,前几日嗜睡,叫了大夫来看。”
“那,那个大夫?”许如莺追问,如此大事,若大夫嘴巴不严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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