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感情,娘哪次见我是有笑脸的,哪次是自动进过我院子的?
对了,大姐和我说过,当初将我生出来,没有弄死,是因为这样能免除很多税金,还能给娘在女官所当上女夫子,是吧?
如此算来,将我生下来,娘不是获得了很多利益吗?
怎么,现在拿到了好处,就过河拆桥,觉得我不该存在了?”
元凝继续看着沈春博爆料。
梁卿一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还干过这样的蠢事,不由冷冷地扫过她。
沈家圆已经走到流云面前,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结果被她爹冰冷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
赵司心和周勤晋也沉了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家圆从那个荷包中拿出一张纸,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立刻扬了扬:
“娘,爹,她胡说八道的,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是她污蔑我,就是怕我将她将她干的蠢事公诸于众!”
“娘您看,这是她写给章状元的情书,还有一个荷包,都是她要送给章状元的。
她之前撒谎了,她就是看上了章状元,想要和三公主抢夫郎!”
沈家圆急急将手中的东西掏出来,走过去要递给梁卿一,被黑着脸的沈春博接了过去。
沈春博满血复活,像是找到把柄一样,立刻仔细看那张纸。
看完后,她将脸转向元凝,又朝地上摔了个杯子:
“好啊,原来说这么多居然是为了隐瞒这样的蠢事!
还敢蒙骗我,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我才应该去章家致歉,让章家原谅!”
只是如此,元凝的名声算是毁了。
沈春博威胁地看了元凝,不像是母亲看女儿,倒像是仇人看仇人。
“咔嚓”一声脆响,元凝被周勤晋扯开,只有裙摆湿了。
元凝抿唇,也将手中的杯子脱手。
“咔嚓”又一声脆响,杯子被丢在大堂中间。
她哼了一声,别以为只有沈春博会摔杯子,她也会!
她这举动别说沈春博,连众人都吓了一跳。
元凝觉得,若不是衣服不合适,她不介意直接趴在地上阴暗爬行疯一场的。
“你——”
气氛有一瞬间沉默,沈春博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拿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
无凭无据说我给一个男子写情书,还要上门致歉。
我的名声受损,章状元就会无事吗?”
元凝招手,走过去。
沈春博却觉得她在嘲讽自己,看到元凝仿佛洞悉她心思的眼神,她不由捏紧了纸。
“娘,不要给她,她要毁灭证据。”沈家圆对沈春博说。
元凝眼尾一挑,对她说:“不要用你那可怜的脑子去揣度我的思想。”
又不是对簿公堂,都已经被该看的人看到了,她毁了有什么用?
沈春博一时呆,元凝直接伸手将东西夺了过来。
果然是情书,而且是很肉麻的情书,字迹也是沈家和的字迹,很漂亮的字体。
但是元凝知道,沈家和胆小,不会做出送情书的事情。
果然,除了满腹情思,落款没有名字,更没有提到章砚淮的名字。
“这张纸是你偷的吧?
谁给你偷过来的,小川还是张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