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起来倒是不难,就是埋起来有点困难。
谢雍辞连忙起身,作揖道:“前辈,我已经通知了门派的长老,想来明天就会到来,门内有专门处理邪祟的流程,前辈若感到为难,不如交给我们处理。”
嵇灵点头:“也好。”
鼎湖派和这僵尸有渊源,他们带走处理,倒也合适。
他和白泽各自加固了两道封印,上楼睡觉,嵇灵在主卧门口晃了一圈,想问问渊主手上的伤好没好,又犹豫着怎么开口,踌躇片刻,还是回自己的卧室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某只银白色的生物坐在了卧室门口。
望舒扬起甜甜的笑容,开心道:“哥哥!”
他指了指床:“今晚,一起,好不好?”
嵇灵扶住额头。
他现在一听望舒叫哥哥就头疼,望舒完全是小孩子心性,依赖他就像婴儿眷念着母亲,但他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嵇灵如果真陪他睡了,万一望舒恢复神智秋后算账,他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嵇灵连拉带哄的将人丢出去:“要自己睡哦。”
望舒抿唇。
嵇灵:“真的不行。”
望舒眼巴巴的看着他,像是要哭了。
嵇灵:“……”
他叹气:“你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别墅的房间有床有榻,嵇灵横卧在木榻上,玩了会儿消消乐小游戏,等月主的呼吸逐渐平缓,他打了个呵欠,推门而出。
刚好撞见出门的渊主。
渊主还是那件黑紫色的袍服,长披散下来,他偏头看了眼嵇灵,又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他身后虚掩的房门,越过他回屋了。
嵇灵:“尊上,你手上的伤……”
渊主关上了门。
嵇灵:“……?”
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嵇灵莫名觉得他不高兴了。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了声奇怪,没过多纠结,也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鼎湖的长老就到了。
嵇灵率先听见铃声,跳下来开门。来者是穿藏青道袍的道士,头雪白,但是驻颜有术,怀抱一把白玉拂尘,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
谢雍辞急忙引荐:“两位,这是我鼎湖的张修缘张长老,也是我的师傅。”
嵇灵白泽见礼。
谢雍辞:“张长老,这两位是我说的隐士高人,安锦,白桓。”
嵇灵和白泽用的都是假名。
张修缘微微一愣:“……两位居然如此年轻。”
谢雍辞是门内年少有为的修士,也是年轻一代最有可能坐上长老位的修士,很得门中长老看中,他被天眼盯上,长老们都担忧不已,师傅张修缘更是连夜买了机票赶来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