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赋予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谁听话?祁肆?”
“嗯。”
“祁肆怎么可能听话?他就是个刺头。”
薄雁栖闻言,挑眉问道:“很叛逆?”
“叛不叛逆不确定,但身上肯定是有几十斤的反骨。”薄赋予回答道。
反正他对祁肆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
只能说目前为止,他跟祁肆之间的矛盾还不算太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忍。
不过祁肆之前的那些光辉事迹薄赋予也是有所耳闻,祁肆身上有一切纨绔子弟的毛病。
“这么有个性?”
薄赋予觉得他小叔的形容还真是温和。
“不过我记得祁肆以前读书的时候脾气没有这么差。”薄赋予有些的语气有些疑惑。
“你们是同学?”薄雁栖诧异道。
“高中当过三年同学,不过我跟祁肆不熟,他高中的时候身体好像不太好,经常请假,基本不怎么在学校。”
按理说这样的学生薄赋予是肯定记不住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他的记忆里占据一席之地的。
之所以记得祁肆,一个是因为祁肆的身份。
祁家小少爷,祁家跟薄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合作伙伴的儿子自然是会稍微留意一下。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祁肆长得太好看了。
不是那种帅气。
祁肆高中的时候长得特别雌雄莫辨,经常被人误以为是女孩子。
薄赋予就曾经认错过。
薄赋予觉得自己现在能对祁肆容忍度比一般人高,主要还是因为初见时,祁肆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第一次见祁肆是高一开学那天,当时的祁肆是真的体弱多病,站在人群里白到光。
是带着一点病态的白。
当时的祁肆头有点偏长,再加上雌雄莫辨的长相,不止薄赋予一个人当时把他当成了女孩子。
就连老师一开始都认错了。
后来点名的时候才知道他是祁家那位小少爷,是个男孩子。
薄赋予当时还有些失望,心想怎么不是个女孩子呢?
不过那天的开学典礼祁肆也没能参加到最后,后半段祁肆请假提前退场。
第二天也也没有来学校。
一直到一个星期后,薄赋予才在学校再次看到祁肆。
祁肆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看上去病恹恹的。
后来就是经常请假,一个学期加起来,在学校见到祁肆的天数不过三十天。
但是气人的是,即便缺课这么严重,祁肆期末考试的成绩还是让学校大部分人望尘莫及。
薄赋予以前不太喜欢读书,仗着自己家有钱,觉得自己就算不学习以后也不用担心饿死。
后来第一学期结束之后,看到祁肆的成绩,薄赋予大受打击。
他一个天天在学校认真上课的,居然还没有一个三天两头请假的人考得好?
大受刺激的薄赋予在后来的日子里奋读书,薄家的人都惊讶不已,以为他终于长大了。
实际上,薄赋予才不是什么长大懂事了,单纯就是自尊心受挫,想跟祁肆比一比。
直到现在,薄家的家长们也不知道,薄赋予当年为什么突然就爱读书了?
不出意外薄赋予也不会告诉他们真实原因。
薄雁栖听完薄赋予的话后,祁肆这个名字在心里印下了一些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