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老老实实任他抱着,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门还没有关呢,万一婆母出来了看到怎么办?
苏桃以为给他抱抱就行了,没想到齐贺嘴唇不老实起来,苏桃吓得赶紧推他。
“相公,我,我还要给娘去烧火。”
齐贺蹭开她的衣领,在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才放开她。
苏桃站起来整了整衣领,红着脸跑去了外面。
脸还红着,她从外面的小门进了小房间,把木盆端出来把水倒掉,又去压水井边似模似样地接了一盆水送回来小房间。
来来回回这么一忙,她脸上的红晕也消退了,这才好意思进去灶房。
赵氏手中拿着那个煮羊奶的瓦缸子,对刚进来的苏桃说:“锅已经好了,别烧了。我去后院挤羊奶去。”
苏桃坐在灶膛前,盯着灶膛里的余火点了点头。
赵氏刚出去一会儿,灶房门口猛然一黑。苏桃转头,就见齐贺穿了一身半旧的短褐站在那里。
“娘呢?”齐贺问了一声,走了进来。
“挤羊奶去了。”苏桃看着他回答。
灶膛前这块地方本来就不大,齐五郎一进灶房就挤到了她跟前,苏桃往里面挪了挪,整个人都快挨到墙了,她感觉更加拥挤。
赵氏挤完羊奶回来,见五郎桃娘两个人并排坐在灶膛前头对着头说话,她暧昧地笑了笑。
她懂的,她都懂。
苏桃见赵氏笑得暧昧,伸手推齐贺出去。
齐家的晚饭如齐贺每一个回来的旬休一样,总会比往常丰盛一些。
赵氏炒了一盘平常不舍得吃的鸡蛋,还煎了一盘香喷喷的油饼。
等着齐老二回来一起用了晚饭,烧了热水齐贺好好洗漱一番,即便背了书篓回来,他也没甚心思读书。
洗漱过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苏桃上了床。
这一晚,少了些生疏,多了些急切,雕花的架子床被撞得吱呀吱呀响了半宿。
齐贺旬休的事,苏桃之前也听说过,就是时间太长给忘了。
这次还是从二丫和赵氏口中又听到,才突然想起来。
她对他读书科考什么的也不了解,还想等着他回来好好问问他呢。
可齐五郎一回来就这样折腾她,她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呻吟。
苏桃迷迷糊糊地睡着之前脑子里冒出唯一的念头便是,想问的,什么都没有问到。
天不亮,苏桃又被齐五郎折腾醒了。
恍惚飘摇间,苏桃想的是齐五郎的体力真好,她都累的有气无力了,他还凶猛无比。
食髓知味的齐贺,醒来又折腾了两回,才终于放了苏桃。
苏桃瘫在床上,整个人恍恍惚惚,身子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又一下,直到被齐五郎紧紧搂进怀里才仿佛落到了实处。
天也快亮了,苏桃不敢睡觉,怕又睡过头。
休息了一会儿,她趴在齐五郎怀里跟他聊天。
问齐五郎学业,她如坠云雾。
于是,她便问起了她常常在在周大娘和她娘口中听到的乡试、会试。
齐五郎极有耐心地为她逐一解答。
“会试要去京都考,京都离咱们这里到底有多远啊?”苏桃仰着头问。
“京都其实离咱们这里不太远,坐马车不消一个月便能抵达。有些偏远地方的学子前往京都应考,听闻要历经数月之久呢。”
齐五郎搂着怀中娇柔的小娘子,轻声回应。
“会试在春天举行?”小娘子又问。
齐五郎轻轻嗯了一声:“会试在春天举行,也叫春闱。”
苏桃点点头,她懂了。
“春天,夜晚时分定然很冷吧?”她又好奇地问道。
“春寒料峭,寒夜漫漫,考舍都是没有门的小房间,冷自然是冷的。许多学子考完后会病倒一场,兴许就是受了寒。”
齐贺说完抱着苏桃亲了亲,厚脸皮道:“你相公身体壮实,无需忧心。”
苏桃抱着齐五郎若有所思,看来那兔皮袄子是非做不可了。
齐贺对自己虽有信心,他也不能断定自己今年一定就能考中举人,平常他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说的。
夫妻之间谈天便没有那么些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