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回到了酒店,那几个盯着她行踪的几个人还在附近观察,看样子暂时并没有发现她刚刚溜了出去。
白雾不见了,时瑜的计划就被打乱了,她必须要先告诉曾滔这个消息。
“师父的飞机应该明早落地。”
时瑜躺在床上思考:要怎么才能甩掉警察的眼线呢?
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和曾滔有过联系,让师父牵扯进危险里面是时瑜不能容忍的。
思来想去,她突然想到了一条妙计。
……
平港市机场门口人群涌动,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的男人蹲在角落里,他嘴上叼了根烟,浑身却没有烟味儿。
没一会儿,最新的一趟航班降落,乌央乌央的旅客从门口挤出来,男人连忙站起身来。
他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直到一个身穿花衬衫,头戴黑色渔夫帽的大爷走出来,这个男人脸上才露出不符合身份的笑容。
他挥动双手:“老曾!这里呢。”
曾滔手上的行李只有一个书包,完全不像其他旅客那般大包小包。
他看见这个男人,开始愣了几秒,但很快反应过来,于是快步走上前去:“小时,我饿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时瑜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嬉皮笑脸,亲昵地挽着曾滔的胳膊:“师父,我想死你了,快走快走,先回家再说。”
这里的人行色匆匆,就算是两个男人这么亲密,也不会有人将此放在心上。
时瑜和曾滔打了辆车很快就回到了那栋老小区里。
“呼,真是闷得我一头汗。”
时瑜一路上忍了许久,这门手艺她已经很久不用了,要不是情况特殊,她绝对不会再往自己的脸上弄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曾滔瘫在沙发上吹着空调:“小徒弟啊,说说,遇到什么困难了?”
“师父……”
时瑜听完这句话,心里发酸,这世界上或许只有师父会第一时间关心自己了。
不对,或许以后还能再多一个人。
“我昨晚去了梁佩家里,那个人形白雾不仅消失了,而且还有一间特别奇怪的事情。”
时瑜顶着一头汗在沙发边上,手舞足蹈把昨晚见到的场景,详尽地给曾滔讲了一遍,完全没发现她自己的师父正在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盯着她。
“师父,你说说,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一扇门后竟然会有那么大一片树林,而且那个人说的话也牛头不对马嘴,含含糊糊的。”
曾滔捋了一把胡子:“小徒弟,你是不是有男人了?”
没想到师父对此毫不关心,上来就问这么刺激的问题,时瑜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她转了个身声音弱弱的。
“还是瞒不住师父。”
曾滔心情自然不美妙,好像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难受:“说吧,不管对方是什么畜生……额,什么德行,只要你喜欢我都能接受。”
时瑜傻笑了两声凑近过来:“师父,你之前不是一直要我找什么命定之人吗,别说,还真叫我给遇上了。”
曾滔瞬间清醒了:“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时瑜看师父满脸惊恐的表情,还以为曾滔是因为太激动了:“师父别着急啊,我就是算命的时候偶然间碰到了,然后……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不是你说的吗,在一起之后对我自己的身体也有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