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屏幕里的司清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形象,她成为了所有人心中一个无法抹去的记忆。她的坚强和勇敢,将永远激励着那些曾经受到过伤害的人们,让他们相信,即使再艰难的时刻,也有勇气去面对和战胜一切困难。
主任与院长面面相觑,手术刀在手中显得尤为沉重,仿佛承载了千钧之力。他们看着司清,心中满是疑虑与不安。司清看着他们,轻轻地摘下氧气罩,声音虽然微弱却坚定:“请放心,如果手术有什么意外,我的孩子们都是国家的栋梁,他们不会为难医院。你们尽管放手去做。”
司清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在场的医护人员稍微安心了些。然而,这个手术的难度极高,手术台上的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主任和院长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动手。麻醉师准备给司清使用吸入式麻药,但司清却摆手拒绝:“直接手术吧,我忘说了,我有抗麻体质,对所有麻药都过敏。”
此言一出,麻醉医生、主任、各科主任以及院长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司清还有这样的特殊情况。院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那就开始吧。”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冲上前来,夺过了主任手中的手术刀。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司清的表外甥女刘星妍。她身穿手术服,神情专注而坚定,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士。
“刘星妍!”主任呵斥道,但刘星妍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她是我表姐,我了解她的情况,我来开刀吧。”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而此刻的黑猫,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本来想与司清谈离婚的事宜,但看到司清如此坚定的眼神和众人的努力,他深知离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更何况,他与司清的子女们也不会答应,法院也不会轻易批准。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司清手术能够成功。
刘星妍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三颗子弹,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显然已有三十多年的历史。护士手捧着这些子弹,有些迟疑地开口:“我,我猜这应该是三十多年的子弹吧?”这句话让司清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紧紧地抓住护士的胳膊,眼神锐利如刀:“你怎么会知道的?”
护士被他凌厉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颤,结结巴巴地解释说:“半,半个多月前,有个男子也来过,他取出的子弹几乎就要触及心脏了,情况跟你差不多。他一共取出了三十颗子弹,跟你现在这些子弹的型号一模一样。”
司清心中一凛,他深深地看了护士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除了恐怖分子,就是军警才会遭遇这样的险境。他努力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声音微弱而痛苦地问:“是吗?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就在这时,几个身穿防爆服的军人突然出现,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其中一人对司清等人说:“抱歉,我们刚刚接到警方通知,手术台下面可能有炸弹。”
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炸开。护士们惊恐万分,有的尖叫着跑出了手术室,有的则吓得浑身抖。司清虽然见惯了大场面,但此时也不禁感到一阵无力。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对众人说:“好,我知道了。手术室留下两个护士和两个医生,其他人都出去吧。”
说完,他从黑包里掏出一个残疾军人证,递给了防爆服的军人。军人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后,立刻敬了个军礼:“老同志好。”
司清心中苦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不仅要经历活剖手术的痛苦,还要面对炸弹的威胁。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异常虚弱和痛苦,但她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和坚强。
“我和张主任留下协助。”院长望向张主任,眼中满是坚定。
“不,我和护士长留下。”一个女护士的声音响起,语气坚定。护士长点头示意,这个女护士是黑猫派到医院的卧底,已在医院默默守护了二十年。当年司清精神崩溃时,黑猫便安排她来此,暗中照拂。
防爆服军人开始仔细检查,果然在手术台下现了一颗炸弹。“这确实是炸弹,但型号较为罕见,排除起来相当困难。”他眉头紧锁,低声说道。
刘星妍瞥了一眼留下的四人,轻声道:“其实留下两人足够了,另外两位还是先出去吧。”院长看着张主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开口:“张主任,你和这位护士先出去吧。”
“院长,护士长已经连续加班两天了,还是让她和张主任先休息吧。”黑猫派来的护士坚持道。
“也好,护士长,你和张主任先出去吧。”院长点头,目光转向护士长。此时,刘星妍已经取出了十六颗子弹,只剩下最后两颗,手术便大功告成。她看着血淋淋的子弹,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继续专注地手术。
防爆人员正在紧张地排弹,而司清却感觉头晕目眩,眼前似乎出现了黑猫的幻影,还有她深爱的丈夫叶铭,正在向自己招手。她知道自己这是出现了幻觉,刚想呼唤丈夫的名字,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黑猫那些绝情的话语。
“司清,张海燕比我更需要你,你司清一点都不需要我。”
“张海燕比你善良多了,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孩子,我根本不会娶你。”
“每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觉得恶心,反胃。”
“司清,我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你。”
“别利用孩子让我回到你身边,别给我装病,装可怜,装虚弱,你以为这样能骗我回去吗?”
这些话语像尖锐的刀,一次次刺入司清的心中。她原本想要伸手触摸那幻觉中的黑猫影子,但想到这些,她的手却无力地垂下了。她的心痛得仿佛被撕裂,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曾经的爱恋与信任,如今都化作了深深的绝望与心死。
司清的身体就像一朵凋零的花,曾经鲜艳夺目,如今却黯然失色。她的心痛得无法言喻,仿佛被冰冷的寒风无情地吹拂,一片片花瓣随风飘落,最终化为尘土。那些绝情的话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她的爱情与希望一一剪断,只留下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一颗炸弹在防爆人员的谨慎操作下被小心翼翼地取出。司清瞥了一眼那炸弹,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她断定:“这是黑猫制作的炸弹。”
“黑猫?他是谁?”防爆人员满脸困惑地问道。一听到“黑猫”二字,司清的脑海中便回荡起黑猫那冷酷的话语:“司清,我真的希望你死了的好,这样我就能娶张海燕了。”
“他是我们姐妹在k2卧底时认识的一个家伙。”司乐听着防爆人员的询问,一边用钳子拆解着炸弹的线路,一边解释道。她的动作娴熟而迅,但司清却皱着眉说:“你们拆的只是表面,不是整体。如果就这样拿出去,肯定会爆炸。”
护士看着司清,有些惊讶地说:“你还挺了解黑猫的啊!”司清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此时,刘星妍已经将最后两颗子弹取了出来。司清看着护士,嘴角勾起一丝复杂的笑容:“不是我了解黑猫,而是我太了解他了。这十九颗子弹中,有十三颗是我为他挡下的。这十三颗子弹,对他来说,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护士听后,更加不解地看着手术台上的司清,问道:“小巫见大巫是什么意思?”
司清轻轻一笑,解释道:“因为我和黑猫都是从龙隐突击队出来的。我是龙隐突击队的教导员,而黑猫曾经是龙隐突击队的队长。我们十四岁未婚先孕,从那时起,我便以夫妻之名与他相称。黑猫并不是他在龙隐突击队的代号,他的代号是灯塔。而我,虽然大家常叫我罂粟,但我在龙隐的代号是指引,意味着我指引着灯塔。二十二岁那年,我与黑猫一起叛逃到了k2……”
说到这里,司清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回忆。她回想起与黑猫的种种过往,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与冷笑。尽管她现在仍然深爱着黑猫,但那句“司清,我恨不得你死了,这样我就能娶张海燕了”的话语,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中。
此时,一个男子走进手术室,他的眼中充满了回忆。司清一眼便认出了他,是震天雷,龙隐突击队的指导员。她看着他,淡淡地问:“震天雷,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是龙隐突击队教导员,我自然得过来。”男子——震天雷,站在司清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然而,司清却未置一词,只是将头轻轻转了过去,似乎不愿多言。刘星妍细致地为她缝合了伤口,那原本红润的面庞此刻因疼痛而变得煞白,显得异常惨白。
司清目光转向震天雷,语气冷淡:“龙隐没事忙吗?”震天雷笑了笑,回答道:“有事忙啊,但空闲还是有的。”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司清深深的关切,看着手术台上虚弱的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另一边,叶芊羽仍在昏迷之中,叶少庭紧张地守在一旁,宋歆媚也静静地看着。整个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而宋歆倾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显得十分虚弱。她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然而,她心中却充满了对叶之庭的担忧,那份担忧让她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她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却仍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每当司清的旧伤作,那份疼痛仿佛能撕裂她的每一寸肌肤,她会在床上翻来覆去,如同遭受酷刑一般。每当这时,她的脑海中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只黑猫的影子,那张深深刻在她心里的面孔。起初,她还会颤抖着手,试图去触摸那个幻影,口中呢喃着黑猫叶铭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痛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手刚刚抬起,便又无力地垂下,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苦笑和悲伤。
每当司清想要鼓起勇气给黑猫叶铭打个电话,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绝情话语就会像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如同尖刀般刺入她的心脏,将她想要联系黑猫叶铭的微弱念头消磨殆尽。她只能独自承受着这份痛苦,将那些回忆深埋在心底,不敢再去触碰。
司清因剧烈的疼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妹妹司乐、叶梦鱼、叶庭阳和叶雨琪走了进来,他们齐声喊道:“妈。”看着这三个孩子,司清勉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叶雨琪的话语掷地有声,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似乎早已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好了万全准备。司清听到女儿的话,心中暖流涌动,她深知,有这三个孩子作为依靠,无论前路多么坎坷,她都能鼓起勇气面对。
这时,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孩踩着高跟鞋轻盈走来,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司清看着这个侄女莫雪,心中却并无多少喜色。莫雪是哥哥司炜的私生女,随母姓,这一点让司清对她有些偏见。
莫雪似乎并不在意姑姑的冷淡态度,她坦然地坐在司清旁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是啊,姑姑,侄女我是私生女没错,但你是我姑姑,莫雪姐妹几个自然得保障姑姑的权益才是。张海燕那四个孩子姓叶,就是最好的证据。还有他们叫爸,姑父给他们转钱,给张海燕的汇款记录,这些都是铁证如山。哦,对了,这个录音还是我在姑父与张海燕的房子里放的,不过那房子名字可是姑父叶铭的,你与姑父是夫妻,就算放录音也是合法的。小区物业是爸爸公司的人,小区门口有摄像头,以你的名义打开那个小区的房子很简单。”
司清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侄女,心中暗自惊叹她的聪明劲倒是像极了她那个精明的父亲。她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这聪明劲倒是学了你爸了。”莫雪闻言,勾唇一笑,回应道:“多谢姑姑夸奖,侄女会继续努力,不让姑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