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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小星猶豫了，還是拒絕了。

「行，那晚上你自己過去。」黎政壓抑著怒氣到底也沒強求，只是漆黑的眼凌厲起來，「你別給我再搞出什麼么蛾子。」

-我會儘早到的。

解小星說是這麼說但心裡空落落的，有些不安，但他也只能怪自己。昨天才知道黎政的生日，他為了趕生日禮物，連課都顧不上聽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他還把做到一半的東西落在教室了。

估計著今天還有一天，還來得及，就沒回去拿。

沒成想，黎政居然直接提出讓他請一天的假。事已至此，再怎麼後悔也沒用，解小星拿了書包就出門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黎政伸出手握住合作對象的手，罕見地露出點笑。

等對方帶著一行人離開後，他站了起來，捏了捏眉心。身體雖然很疲倦，但緊繃了數月的神經可算是鬆弛下來了。大半年的功夫沒白費。

「總裁。」總助拿著剛簽好的合同，等著他吩咐。

黎政回頭：「你回去吧，我自己過去就好。」

總助點頭，走到門口突然又回了頭，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黎總，生日快樂。」

黎政一愣，緊接著點頭，帶著難以察覺的輕笑：「謝謝。」

總助帶上了門，黎政環視會議廳，撫平領帶，後腳出了門。

解星星抱著書包進了廁所，五分鐘後又出現在廁所門口，只不過身上那身T恤和休閒褲變成了一套造價不菲的小西裝。

出來後，他看著手機屏幕的時間。六點半，時間綽綽有餘。

將書包放回教室，解小星手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禮品袋，綁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蝴蝶結。

出校門的路上，路人不斷投來目光。解小星如芒在背，身上這套貴得令人咂舌的衣服像是一把愈演愈烈的火，舔舐著他的皮膚，滾燙無比。

他像極了偷穿王子衣服的小丑。

解小星盯著自己的鞋尖，硬著頭皮走到了校門口，他習慣性地往旁邊的公交車站走，走了一兩步卻突然頓住了。面前的汽車來來往往，他攥著拳頭給自己鼓氣，五分鐘後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探出頭問：「去哪？」

解小星將手機上打下的字給對方看。

「凌天酒店啊……」司機多看了他一眼，看出他身上的衣服的牌子後，暗暗吃驚，不知道穿得起這個牌子的小少爺為什麼還要坐計程車。

解小星坐在后座，如坐荊棘，抱著禮物縮成了一團。不安的眼神時不時看向駕駛座，手機里還同步著導航。

司機看得出來是個善談的，但遇上個啞巴他也有心無力。

黃色的計程車擠在沙丁魚一般的車流裡面，隨著前面的車緩緩停下了。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