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天生走进卧室,看见某人还在抱着手里的信看,他奇道:“你不是看不懂吗,为什么还在看?”
庄希贤翻了个身:“你管我,我看的是气氛。”
☆、56
董亚伦看着那边的工人,他们正在把五彩的灯泡拧上去,“谢啦!”这一句是对旁边的天生说的。
“别,我又不是帮你们。”天生说,随后他又好奇:“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订的?”
董亚伦笑道:“我给你说啊……就上周四,你们从我们那边走了之后。”怕天生忘记,董亚伦补充:“有人给你家小姐送俩鸡蛋那天。”
天生笑起来:“那动作也够快的。”
董亚伦想到那天就想笑:“简先生这些年风雨无阻,每天要在伦敦那边股市捞一票,所以那天我们是宵夜的时候才知道的,结果他回去,当天晚上就定了这个。”
天生看着旋转木马顶部的图片,都是欧洲的名画古堡,又看了看整个旋转木马的大小:“这个尺寸,定做的吗?”
董亚伦笑着拍了下他,“当然,你没看上面,只有两匹马,一个公主马车的座位,另外那两匹小马,明显是给小孩坐的。”
天生转头看向董亚伦,许久才说:“想的真周到。”
董亚伦也笑,但不一会又收起了笑容,“大概是心比脑子快,他自己也许没有这意识,所以我昨晚推了他一把。”
天生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洗耳恭听。
董亚伦想到前天晚上,他们在夜市接了庄希贤回来,后来在酒店里,卓闻天走了后,他和简亦遥的谈话,他虽然说的是那样理智的理由,可最终也骗不了自己,那一晚,他失眠了。
然后,第二晚,他还在失眠。
只是喜欢个人而已,董亚伦笑着把昨天说过的话给天生说了一遍。
天生一脸惊讶,“这样的话,你也敢说?”
董亚伦周围看了一下,确定没人,这才理直气壮的说:“为什么不敢……当然,你家小姐的行情不至于那么惨淡,不过,你没见他听完那表情,”董亚伦啧啧了两声:“心疼的呦。”
天生厌弃的看了他一眼:“连自己老板也算计,什么人。”
“谁算计他,我这是帮他俩。”董亚伦神神秘秘的靠过来,“有件事你不知道,你家小姐那天晚上自己开车去我们那儿了。”
天生听完这话,只是淡淡笑了下,心想我要不是看出来自己家小姐的心思,能放你们进来,还在我家院子里装这么大个一东西。
随即他又好奇:“你知道他今天到底想给我家小姐说什么?”
董亚伦又开始笑的神秘,让人想打他,卖了会关子,咳了一下他才说:“估计会令庄小姐很难忘。”
天生真的想打他!
楼上的谈话的确令庄希贤很难忘!
确定简亦遥真的不是搞笑,她还有些哭笑不得,长这么大,追过她的人不少,但从没有一个人,敢这么直白的说,能养的起她!
并敢于以此为卖点。
不过庄希贤想了一下又好像能理解,这孩子,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挣钱,也许不全是自大,是真诚?!
她看着简亦遥,他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不知怎么,庄希贤就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样没形象的事情,不知道简亦遥现在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碍的。
她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坐进沙发里,点了点旁边的位置,示意简亦遥也坐。
看到他坐下,她才正色看向他,“谢谢,这东西我很喜欢。”
听她说喜欢,虽然也许是出于收到礼物的礼貌,但他还是很高兴。正如董亚伦所言,他的心比脑子快,这东西那天就订了,他一直想送点东西给她,开始是出于她救过他的人情,但是不知何时就慢慢变了,变得只想她能高兴,收到礼物的时候能笑一笑。
简亦遥的个性比较简单,事前细细评估是出于职业习惯,但是一但做了决定,自有一股决断。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的心早就跟着庄希贤跑远了,他看着庄希贤,心里很多话想说,最后还是幻化成简单的一句:“我希望你快乐一点。”
“快乐?”庄希贤闻言笑了下,心中觉得,那是我的奢侈品。随即她又想到简亦遥大概是为她担心,大家萍水相逢,她并不希望把自己的麻烦带给别人,又安慰道:“我没事,家里的事我还可以应付,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
如果真的令她觉得危险,她一早就离开了,可以另外想别的办法,现在之所以还在这里,也是觉得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程度。
曾经她的这种胸有成竹是最令简亦遥折服的地方,在他的心里,她坚强而花样百出,不需要任何人给她担心。
但此时,同样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心疼。
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相信,所以她才不得不自己面对,练就一身铜皮铁骨。
“你其实……”
“咚咚”的两声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天生推门走进来,站在门边说:“卓闻天来探病了。”
一句话提醒了简亦遥,他还没有和卓闻天说,他站起来,庄希贤也跟着站起来,把身上的晨袍系了系带子,她说:“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这里还有酒会,你记得早点到。”
简亦遥看了她一眼,第一次有些不舍得离开。
庄希贤没看出他的眷恋,而是催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卓闻天来的正好,我还想问他点事。”
她就是这样,目的性极强,简亦遥多少也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