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贺琰的这句话不断的在我耳边重复,
带着他毫不掩饰的恶意不断的问我:
“魏之意,过得还好吗?”
脑子像一团浆糊,我不知道怎么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很本能的说:
“挺好的……”
但其实我的狼狈显而易见,大概路过的蚂蚁也知道我在说谎,可贺琰突然笑了,
他靠近我走了一步,很恶劣的开口:
“你凭什么过得好?”
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微凉的体温冰的我打了个寒颤,
明明是他在质问我,
可我总觉得他眼睛里的难过比我更多。
但我很快没工夫考虑这些,因为他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掐碎。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但是眼前朦胧一片,
恍惚间我好像听见17岁的贺琰语气很焦急的对我说:
“别哭了魏之意,你一哭,我心里特难受。”
他一身校服背光站在我面前,蹙着眉表情无措的挠头。
酒店走廊的灯又亮起来,
25岁的贺琰笑的很玩味,他像是受不了似的嫌恶地把我甩在一边,很快的背过身去,
然后漫不经心的擦手,
“演深情给谁看呢?你恶不恶心。”
其实比这更有杀伤力的侮辱我也听到过很多句,可或许这句话注定就是要由贺琰说出来,
变成很多根细细密密的针刺穿我的身体,
成全他很多年前对我说的那句,
辜负真心的人会不得好死。
晚上我浑浑噩噩躺在那个逼仄潮湿的地下室的床上,盯着发霉的天花板像一具行尸走肉,
我想我和贺琰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为了钱吗?好像也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