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遗愿是要我买下京郊最好的墓地。
为了赚够钱,我拼命的打工,
甚至毫无尊严的求到贺琰前面,
他把钱甩在我面前,却对我极尽侮辱:
“你当初为了钱离开我,现在这五十万够买你这条贱命吗?”
我迫不及待的点头,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他还以为我是为了钱背叛了他,以为我嗜钱如命,不择手段。
于是这次我也心安理得把自己卖给了他。
我的尸体。
……
时隔七年再见到贺琰是在一场晚宴上。
因为缺钱,我被临时叫去当侍应生,
而贺琰,
他是这场晚宴的客人。
我因为不小心把红酒洒在客人的裙子上,被酒店的领班拎到走廊上骂:
“你他妈的是不是没长眼?那条裙子你干一年也赔不起,你这种有案底的我肯用你就偷着乐吧……”
我垂着头像一只鹌鹑,手指无措的抓着衣角。
从监狱出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为了赚钱我什么都干。
大多是一些不太“体面”的工作,卖力气的,不需要学历的,不介意有案底的。
今天的晚宴也是一样,因为给钱多,
所以就来了。
对不起和不好意思换着说,说到嘴巴都干了,领班才大发慈悲,
换做是从前,我肯定不会忍这样的事,恐怕要把这身服务生衣服甩到领班的脸上再骂他一句有病,
然后姐就会揪着我的耳朵骂我:“魏之意,能不能把你的狗脾气收一收!”
她明明也没比我大几岁,但很多时候都要跟在我屁股后面收拾我脑子一热办出来的蠢事。
可是言犹在耳,
我却再也没有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