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醒了?喝点粥吧!”
身后有声音响起,花大娘捧着一碗香气四溢的米粥满面柔和。
“我睡了多久?”声音哑的像是另一个人的。
“一下午加一晚上,天亮了。”
睡了这么久,苏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不客气的端过粥喝了一大碗。
“大夫说风寒入体,要小心静养,药你记得喝。”
苏容随意挥挥手哑着嗓子笑道,“没事,出出汗就好了。”
半靠在墙上,睡过去之前的景象慢慢浮现,她之前似乎是和高生在一起的。
“大娘,我怎么在这?”
花大娘一边扒拉着炕底的柴木,一边道,“是生哥送你来的。”
是高生……
脑中又浮现出他那生人勿进的面孔,想起他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苏容摇摇头,不再去想。
一个时辰后,有光斜斜刺破厚重的云层洒在这片润白大地。
和花大娘道了谢,苏容便赶紧回了家中,还未等进门,就见李巧披了件外衣钻了出来。
“呦!昨一晚上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和哪个男人鬼混去了。”
语调阴阳怪气,苏容不愿理她,抬腿就往屋里走去。
李巧嘿嘿直笑,伸手拦住苏容,“贱丫头,你伤风败俗的也就算啦,可别败坏了咱老高家的名声。”
“让开!”
低哑的嗓音听不出语气,李巧眼睛一立,“呦!这嗓子都哑啦!昨晚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做都做了还怕我说?”
听她说的不三不四,苏容转过身,不怒反笑,“别贼喊捉贼啦,挤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别把我弄急了,把你那点见不得人的破事说出来,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李巧恼羞成怒,言语越恶毒,“亏你还是官宦小姐,为了嫁给我家*,下流手段都用出来了,脸皮厚的跟块砖一样,你还怕我说?”
李巧的嗓音像针一样尖,没一会功夫就将邻居全部吵了来。
见着人越来越多,苏容也不恼,继续慢条斯理,“你整日里只说为了避寡妇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我有一些好奇你每日花费的银两是哪来的呢?”
不错过李巧面上的慌乱,苏容笑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依稀看见邻村的赵二哥好像给了你什么东西来着……”
尾音拉长,引人遐想。
寡妇门前是非多,众人听了这话互相给眼色,努嘴偷笑。
李巧双手叉腰,咧嘴瞪眼指着苏容,“恬不知耻,还有脸说我,那天我亲眼看见你让一辆马车接走了,你昨又一夜未归,你敢不敢当着大伙的面说说你昨去哪了?”
苏容想到高生,不愿在拉扯上他,故而顿了一顿。
李巧瞧了越得意,眉毛几乎要挑上天去,“水性扬花的东西就该浸—猪—笼!”
“她昨晚和我在一起。”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犹如往沸腾的水中投入一块冰,转眼水面平静,李巧惊愕的瞪大双眼。
“嫂子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声音引得苏容一愣,错愕的转过身,正是高生!